“我不也是吗?昨天一个电话我就出去了,今天一大早赶回来。”
“怪不得您看上去很憔悴。”
“是吗?”薛琦贵不由得双手捂着脸搓了搓,以便让脸看上去有血气一点。
……
程垂范那个小组的位置最接近水库,他们所在的小山丘远离马家嘴山的我们称之为山尾的部分与水库的水坝相接壤,山头则和马家嘴毗邻。
这座小山丘相对另两座山丘来说又要陡峭一些,靠水库的方位也有120度的倾斜角,或许是受马家嘴山势影响的缘故。
这座山上的茶子树应该是老一辈人栽种的,栽种最初的几年,因为有人料理,很有长势,现在,因为缺乏管理,这里一棵那里一棵的,有好一些被当柴火砍了。一些偷懒的孩子到这里来砍柴,顺带便会砍一棵茶子树夹在他们的柴火里。
此时的人们还不知道茶籽油在二十年后会暴涨到五六十元一斤的地步,还不知道茶籽油是最无公害的食用油。
是以老一辈人辛辛苦苦种植了,晚一辈的人因为不重视,这才导致这座小山丘灌木丛与茶子树混生。
程垂范这一组现在是七个人。三个警察和他们四个弟兄。
三个警察是怎么都接受不了程垂范做他们的围捕组的组长的,只是碍于薛琦贵的命令而屈就自己。
他们分两批吃饭。三个警察吃了之后他们四个兄弟再吃。
“他妈的,做警察的一点都不让的。”王金根用蒋村话骂道。四个人端着碗坐在一棵茶子树下面。
“别说这种话,”程垂范阻止道,“总得有人先吃。”
着实因为饿了,大家都吃的津津有味。
“我看不惯的是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徐广胜道,“好像我们是来看戏的。”
“我也有这种感觉。”王向鹰道。
“都是你们的心里在作怪。各位兄弟要记住,这种时候,这种场合,任何不利于团结的话都不能说。”程垂范交代道。
“我不就这时候说说吗?”王金根道,“和他们在一块的时候我都很是恭维他们的,不过,还真他妈刺激。感觉自己走进了电视剧。”
“这要谢谢垂范兄弟,”徐广胜道,“这种体验已经是第几回了?”
“打垂范兄弟来了我们蒋村我们就不断有这种体验。”王向鹰道。
“赵雄民可不会这么说。”程垂范道。
“他是被枪吓破胆了。”王金根笑着道。
“咔!”徐广胜直接把嘴里的饭笑喷了。
王向鹰赶忙用手捂住嘴。
“玩笑归玩笑,”程垂范变得严肃了,“但我们做的事情真的是很正义的。像罗佳华这么惨无人道,不把他绳之以法实在难以安心。如果他要是逃出去了,意味着还有人被他祸害。”
“和刘晓杰逃狱完全不同,是吗?”徐广胜道。
“性质完全不一样,”程垂范道,“我们都清楚,刘晓杰逃狱他是受不了狱中的生活,但他逃出来不会祸害社会。”
“更何况他是替蒋孝泉顶罪的。”王金根道。
“对啊。而罗佳华就不一样。罗佳华在派出所所长的位置上都这么做,若是潜藏在社会中,会怎样危害社会就很难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