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吗?”万权看向笪志新。
笪志新也是倒吸了口气。“一杯酒五百,你代一斤酒不要两千?”
“这已经是最低的标准了。”小黄道,“笪总,万总,我可是喝了一斤酒的人。我能再代喝多少酒?”
“好像也说得过去。”龚潇左手撑着头道,“要不就算了,笪总,万总,我们不是还有事情吗?”
“这酒都开了。”万权道。
“开了就开了。听龚老板的,不喝了。”笪志新道。
小黄见状站起身,“既然三位不喝,小黄我就告退了。那是哪个老总给小黄发奖金呢?”
“我来。”万权站起来道,“多少?”
小黄再次伸出一只手。
“五百?怎么又是五百?”
“这也是最低的了。”
……
蒋村小树林后面的山地上,程垂范和薛瑞跟在许义的后面,向许义所讲的坟地走去。
天上一轮半圆的月亮,银灰洒向大地,这种时节,万事万物在月光的照耀下都有一种阴冷的感觉。
越往里走,道路两旁的灌木丛就越茂盛。水库那边总是传来野鸭的叫声。也有村民说话的声音从蒋村方向传来,若有若无,虚无缥缈。
不知什么时候薛瑞抓住了程垂范的大手。
“你是不是有点害怕了?”程垂范手里的电筒照着前方。
“确实有点渗人。”薛瑞不得不承认道。
“一个警察到墓地觉得渗人,说出去不招人笑话?”
“你这个垂范兄弟,”许义回头道,“薛妹妹也才二十岁,有点害怕不正常啊。警察也是人。”
“但警察是无神论者啊。不是说人死了是空是无吗?那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话是这么说。但人是有思想意识和推理习惯的。心里因素会作怪。毕竟这里到处都是坟墓。”
“许老师你别和他争辩。他是一有机会就损我的。你越辩他越起劲。”薛瑞笑道。
“是有这么点味。”许义道。
“我的妈——”程垂范忽然脚下一滑,身子倾斜,人好似要倒的样子。电筒光线射向空中。
“怎么了?”薛瑞赶忙搀住程垂范的胳膊。
许义手中的电筒便往程垂范脚底下照射。
“我怕我是踩到一根死人骨头了。”程垂范一本正经地道。
“有吗?”许义道,“没看见啊。”
“你别吓我。”薛瑞道。
程垂范站稳身子,便用手电筒在脚底下照射,“咦,怎么会没有呢?难道是我错觉?”紧接着,“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看把你们吓的。”
薛瑞一拳捶在程垂范的手臂上,“你开玩笑也不分场合的?我魂都被你吓没了。”
“你魂都没了,话怎么还说得这么清晰?”程垂范笑着反问道。
“垂范你也是的。呀——”许义话未说完,手电筒抛向空中掉进了路旁的灌木丛,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许兄——”程垂范连忙弯腰扶起许义,“不会你真踩着死人骨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