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黎乡长指着龚潇道。
“哦?就不知道龚大记者喜欢攻击谁?”薛瑞笑着道,“不过这跟记者的身份很符合。记者就是喜欢攻击的。”
“这是什么逻辑,薛教?”龚潇道,“黎乡长应该是称呼我为龚记者,而不是攻击者。”
“这有差别吗?雨琦姐姐,垂范,你们听听,龚记者,攻击者,不就是攻击者吗?”
“我倒觉得你是攻击者。”程垂范道。
“是吗?黎乡长明明就这么称呼他的呀。”薛瑞一副委屈的样子。
“是我表述不清,应该叫龚大记者,这样就不会有歧义了,”黎秋天道,“我想说的是,我们乡下条件差,请你们将就。”
“看黎乡长说的。我小时候也是在阳江长大的。”徐毅道。
“会吗?徐局长?您是阳江人?”王雨琦诧异地看着徐毅道。
“是啊。我十七岁离开阳江。”徐毅微笑着道,“阳江老表话我都会说呢。”
“这一点我最清楚。徐局长的父亲和我父亲是很好的朋友。徐局长一家去广潭的时候我三岁。”薛瑞道。
“哦?徐局长,黎乡长,我们薛教是神童啊,”龚潇表情夸张地叫起来,“三岁能很清楚的知道事情。”
“你看你看,我说龚记者是攻击者吧?”薛瑞回怼道,“我明明没说我三岁记得这些事情,相关情况当然是我父亲后来告诉我的。”
“你们两个啊,还真斗上了,”徐毅道,“薛教说得不错。我父亲在阳江工作了十多年,和薛局长经常往来,所以我常常去薛教家里玩啊,吃饭啊什么的。我们搬去广潭之后也常来阳江,只要来阳江也都会去搅扰薛叔叔。”
“那——”王雨琦开口道,“徐局长的父亲是做什么的?”
“不会吧,这点你们不了解?”龚潇道,“徐局长的父亲徐宏革,就是我们江东省的教育厅长啊。”
“教育厅长?”王雨琦和程垂范异口同声道。接着王雨琦又道:“教育厅长多大的官?”
“哪是什么多大的官?在省府,根本就排不上号,”徐毅道,“不过我父亲很有能力,跟我这么大的年纪已经是正县级干部了。”
“徐伯伯离开我们阳江的时候的职务是县委书记。”薛瑞补充道。
“啊?”程垂范和薛瑞再次惊讶。接着程垂范又道:“徐局长您还差吗?这么年轻已经是老正街公安局的副局长。老正街的副局长应该相当于正县级吧?”
“是差不多。可是,已经相差一代了。”徐毅道。“不说不说了,我们好像越扯越远了。今天的主题是带龚潇来采访程老师的。”
“采访放后一步,先吃饭,”黎秋天道,“六点多钟,大家都饿了。把杯子拿过来。”
黎秋天将徐毅面前的杯子拿到怀里。程垂范主动把杯子送过去
“垂范你这样了还喝酒?”王雨琦问道。
“不能喝吗?”程垂范道。
“你上午都还打针。受伤这么重?”
“问题是徐局长远道而来,还有攻击者,不不,龚大记者特意为我的事来我们蒋村,我能不喝酒吗?”
“咔,果真豪情。”龚潇赞道。
黎秋天笑而不语。
“瑞妹妹你说呢?”王雨琦向薛瑞求救。
“喝。”薛瑞道。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