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起来你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程垂范开玩笑道。
“我还幸灾乐祸?我这不是替你担心吗?不行,我想想还是把老刘和刘大明借我所里来工作一段时间。”
“老刘我熟悉。刘大明是不是那个刘警官?很能干的一个小伙子。”程垂范问道。
“对,我们称他为小刘。老刘和小刘是我最贴心的搭档。”
“你是担心指挥不动你所里的那几个人吗?”程垂范问道。
“不是指挥不动,是那几个人跟章茂北跟了多年,没有什么能力也没有什么责任感。你原来和我分析蒋顺义的机要秘密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打算,现在又蹦出个唐老先生来,不增添人手,我们会很被动。”
“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
“我替你着想?那你又是替谁着想?你得罪唐老先生可以说是为了武良,你执着于蒋村中学新校区的建设质量是为了谁?”
“呵呵,这我还没想过。就是不希望新校区被建成危房。从这个角度讲,是为了我们蒋村老百姓的孩子吧。”
“是为了正义!垂范,你没发现吗?你所做的全部为的都是正义。童昱,仅仅是你的一个学生,他父母亲之间的恩怨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能够做到‘一包到底’。”
“什么叫一包到底?”程垂范插话问道。
“童小根被老婆击昏了,你联系我的车送他到医院开刀住院,替他办好住院手续替他缴费,还说等医院催款的时候你再送钱来,你这不是一包到底吗?一个心里没有正义感的人能做到这一点吗?你可能会说,你有这个能力,”薛瑞根本不给程垂范搭话的机会,“错了,这个社会有钱的人还是很多的,我就没看过几个人能做到你这一点。童昱上次住院的时候,你不是没钱吗?你还不是在热心的做这件事?”
“我喝酒不晕,倒是你这番话把我说晕了。”
“这也是你最有魅力的地方。”
“你看你又来了。还好老板娘送酒过来了。”
……
晚上八点左右,蒋顺义的老房子里。蒋顺义的老婆子在后屋给蒋孝林的两个儿子洗脚洗脸,蒋顺义则在他睡觉的房间里通话。
“施先生啊,这总算打通你的电话了。”
“是没有搞定那个程垂范对吗?”施斌在电话里道。
“可不是,连着这几天我都打你电话,可就是没人接。事情对我们是越来越不利了。”
“你没有给乡政府和教育局施压吗?”施斌问道。
“我怎么会不给乡政府和教育局施压?上次和你通话的第二天我就找了人去乡政府也去了教育局。乡政府的余乡长和教育局的两个副局长亲自去找程垂范。你知道程垂范拗到什么程度?把乡长打了,把教育局开的调令撕了。”
“这个人有这么猖狂?”施斌反问道。
“如果他不是这么难对付的人,我会想到让您找人来把他彻底收了吗?”
“后来怎么样?”
“教育局很给力。基于程垂范撕碎调令,做出了开除程垂范公职的决定,问题就是这个时候出来了。”
“你别悬啊,说直接一点。”
“省教育厅竟然出面干涉。施先生,省教育厅怎么会为这种事出面?这小子这么有背景吗?”蒋顺义问道。
“……我被你问着了。你没有着手打听吗?”
“我不知道向谁打听。施先生,省教育厅一出面,教育局就一点辙都没了。所以,这么多天都还没有开工。你说,我急不急?”
“现在你不用这么急了。”施斌在电话里忽然道。
“我不急,这么停工下去,年底我怎么向李先生交差?”蒋顺义很不理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