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勇皱着眉头,双唇紧闭,一时说不出话。
“是等还是回乡里?”徐金山问道。
“还能不等吗?”
……
程垂范就当没发生什么事一般上完了课,课间还给个别学生做了辅导,这才把教科书放到教室后面他的办公桌上。
“应该没事吧?”黄玉兰关心道。
“是啊,余乡长都被你气疯了。”邓飞道。
“能有什么事?”程垂范极为淡定,“我一个普通老师他能拿我怎样?还扣我工资?你们放心,没事的。”
“还是避点锋芒,程老师。”黄玉兰眼里浓浓的关切。
“真没事。”
三个人这么说着话,蒋廉忠出现在教室后门口。“课上好了吗,程老师?余乡长还在我办公室呢。”
“我这就过去。”
程垂范跟着蒋廉忠来到校长办公室。
余勇和徐金山都板着脸孔。
“不好意思啊,余乡长,徐乡长,”程垂范礼貌性地道,“上课为重是我的原则。你们有什么事可以说了。”
“我就想不通了,上课就有这么重要?”徐金山道,“上课让学生自习一会儿有什么关系?你后面不是还有两个老师吗?”
“对不起,徐乡长,这是您的观点。正因为您有这种观点,我也就理解为什么金老师可以课不上去打麻将了。”程垂范压根儿不给徐金山面子。
“你——”徐金山近乎要暴起来。
“我听说你后面还是去医院看了卢仁凡,也赔了钱。”程垂范哪壶不开偏提哪壶。“徐乡长,古语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观点完全不同,就这事我们就别争了。好像今天来找我的不是您而是余乡长吧?”
徐金山更是恼怒万分,可又不知怎么发泄。是以脸憋得通红。
蒋廉忠只能忐忑不安地站着。
“的确是我找你,”余勇接过话题道,“可你一个老师怎么会是这种素养?你不懂得什么叫尊重吗?”
余勇打着官腔。
“余乡长这是在教训我吗?我倒觉得这是你们做父母官的不尊重教师不尊重学生不尊重教育,真正不懂尊重的是你们。”程垂范争锋相对。
“你——”余勇腾的站起身,“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课停了?”
“是吗?”见余勇这么气急败坏,程垂范反而更为镇定,“我就觉得奇怪了,您凭什么停我的课?就是因为您这么大的乡长来找我,而我还继续上课慢待了您?真是笑话!您是不是觉得您一个乡长很大?”
“程垂范!”徐金山叫道。
“我说错了吗?您说说你们谁有资格停我的课?我给学生上课我错了?”程垂范提高分贝。
“余乡长,给汪大海打电话吧?”徐金山建议道。
蒋廉忠道:“程垂范,你就消停一点好不?让局长知道了我看你怎么兜?”
“马上就打!”余勇道,“一个老师会这么嚣张?我就不信停不了他的课!”
程垂范往后退一步,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言外之意是:你爱打不打。
“你把汪大海汪局长办公室的号码给我。”徐金山冲蒋廉忠道。
“我给您拨吧。”蒋廉忠走去他办公桌,提起话筒拨出一个号码,拨通后把话筒递给徐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