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金根的问话,所有人再次把目光集中在吴霍钢脸上那一道刀痕。
这一道刀痕差不多有三厘米长,在吴霍钢右侧两颊上,斜切颧骨,看上去很是渗人。
单就这一道刀痕,也让吴霍钢看上去威严了好多。
就见吴霍钢摸了摸这一道刀痕,道:“也是我太大意了,撂倒了对伙,我就急着要爬上横梁去救老三,没有料到被老二击昏了的龚晨醒过来还会再拼命。”
“我也没有想到那龚晨会这么顽固,”潘龙补充道,“他醒过来时我们都在想办法怎么上那三四米高的横梁,所以压根儿没有注意到。龚晨醒过来,捡起一把斧头,从背后袭击我们。我是一点知觉都没有,好在大哥反应快,他用尽全力将我推开,自己却没能完全躲过龚晨劈来的斧头,才留下了这一道怎么都抹不去的刀痕。各位兄弟应该清楚,龚晨的斧头砍向的是我的后脑勺,如果不是大哥救我,我不可能还有机会在这里跟大家说话了。所以,大哥是我一辈子的大哥。我的命是他的!”
大伙唏嘘不已。
“说实话,我认吴大哥,也就是基于吴大哥这种重情重义的品格。”程垂范道。
众人附和。
“都是兄弟,说这种话干什么?”吴霍钢道。
“这么一来我就明白为什么叶江河能料定吴大哥会带上l枪,他这是存心把吴大哥往监狱里送。”程垂范接着说道。
“只是我怎么都想不通你们两位这么舍命救过叶江河的命,他怎么还做得出这么绝的事情?”武良道。
吴霍钢叹了口气,“也许是他觉得我挡住了他的路。我是跟不上形势了。”
“是大哥根本不会像他那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潘龙道,“这是最根本的原因。”
“他可能觉得他来当老大,可以争取更多这方面的利益。不提了不提了,这种事情越分析越伤心。吃夜宵去,吃夜宵去!”吴霍钢站起身来。
……
曹和贵一干人等匆忙吃了饭,便全都挤进了面包车。
车子离开小饭店,缓缓往河西方向驶去。
“过了阳江大桥,就进入了河西,沿着河西路一直往前行驶,到时候再右拐。”曹和贵吩咐开车的曹祥贵。
“没有别的岔道?”曹祥贵问道。
“没有。大家听好了,叶江河那一伙人足足有十五六个,而我们只有八个人,硬碰硬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们听曹哥的安排。”猪头道。
“我们要做的事情是跟踪与伏击。”
“曹哥你说得详细一点。”一个小个子青年道。
“就是说我们先找到叶江河吃饭的点,等他们散了,看他们去哪里再跟踪他们,然后找机会干他。明白吗?”
“明白!”几个人一起道。
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曹祥贵找到了叶江河一伙人聚餐的农户所在的位置,便把车停在五十米之外的一条小道上。
大概再过了二十分钟。
“曹哥,他们出来了。”躲在路边查看的猪头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
“我们也注意到了。叶江河坐哪一辆车看清楚了吗?”
“出来的十几个人都不见叶江河与伟。”
“那他们坐的肯定是第三辆车。继续盯。”曹和贵吩咐道。
猪头马上跑开了。
过了两分钟,猪头回到车上,“赶快拐上大道。叶江河已经上车了,车牌号后三个数是394”
曹祥贵立即启动车子。破面包车回到大路上,曹祥贵把油门踩到最大,排气管发出“轰轰轰”的声音,一阵尾气被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