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们?”黎秋天非常诧异。
“怎么?不欢迎雨琦吗,黎叔叔?”王雨琦笑道。
王长庚快速走到门口,“垂范,你和雨琦怎么在一起?”
“您都让我叫爸爸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和雨琦在一起吗?”程垂范开玩笑道。
“我哪是这个意思?是雨琦说你失踪了。”
“都进来吧,进来说话。”黎秋天招呼道。要知道,黎秋天的惊喜程度绝不亚于王长庚。
四个人落座。王雨琦主动泡茶。
程垂范把被蒋孝才算计以及被关押的情况作了简短的叙述。
“我一出来就去找雨琦,”程垂范喝了口水,“因为我怕雨琦担心,然后听雨琦说就是蒋孝才算计我的那个晚上学校寝室倒了,蒋顺义又带了一伙人到乡政府找郑书记,要求搬迁学校,再结合头天晚上学校出鬼,我就觉得这里有事情,就来找黎乡长商量。”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爸爸。”王雨琦道。
“你爸爸就是为垂范失踪来找我的。”黎秋天道。“垂范的意思是说这前前后后都是蒋家计划好了的?”
程垂范点点头,“如果再往前推的话,就觉得这里面更有名堂。我第一次和胡志豹接触就了解到蒋顺义一直在整一块地,由于胡志豹的荒地在蒋顺义要整的地块的范围内,蒋家便千方百计找胡志豹的麻烦。”
“这事我也听说了,”王长庚道,“胡志豹因为家族与蒋家有仇,故意为难蒋顺义,要蒋孝才拿卓家坞植树造林项目交换。听说胡志豹还因此儿子被绑架,自己又丢了一个手指头。”
“我也听说了。”黎秋天道。
“可后来蒋孝才还是答应了,”程垂范道,“也就那个时候我怀疑这里面有名堂。几亩荒地换一个可以赚两个数的钱的项目,按说,怎么都不可能?只是我们没有想到蒋家会狠到这种程度。”
“什么意思?”黎秋天几个人都看着程垂范。
“胡志豹焚山烧了茶籽林,很可能就是蒋家派人做的手脚。”程垂范接着把上星期五晚边从阳江回来到胡志豹家做的事情简述了一遍,“你们说蒋家狠不狠?但他们绝对想不到烧茶籽林会烧死两个人。”
“这就叫害人害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王长庚道。
“蒋家的意思是,我项目给你,但你别想赚钱。”黎秋天道,“实在太恶毒了。这么说,蒋家迫切的整这块地就是为了学校搬迁。可我听郑书记说,蒋家只是答应与学校这块地皮交换,没说要补偿多少钱。”
“乡政府已经答应搬迁学校了吗?”程垂范问道。
“是啊,”黎秋天把相关事项和大家说了一通,“你们教育局汪局长也来了,答应出80的建校费。我们中午就在一起吃饭。”
“这么说学校搬迁已经定了?”
“这是铁板钉钉的事。”
“搬迁校园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快就敲定?”程垂范皱了皱眉,“说明问题就更多。”
“垂范,我觉得,如果你的推断是正确的话,”王雨琦插话,“那扮鬼的目的就很清晰了。”
“为搬迁学校造声势,对不?”程垂范欣喜地看着王雨琦,“就像陈胜吴广起义前‘丹书鱼腹’,‘篝火狐鸣’一样。那我敢肯定,”程垂范忽地站起身,“学生寝室倒塌是人为的。”
“你说什么?”黎秋天吃惊地站起身来。
“我是觉得学校寝室倒塌是人为造成的。”
“会吗?你们觉得会有这种可能吗?”
“我觉得垂范的推测很有道理。”王雨琦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现场看看,如果是人为的,一定有蛛丝马迹。”黎秋天道。
“对,黎乡长,就麻烦您跟我去一趟学校。”
“怎么说麻烦?这是我分内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