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秀退出密闭室,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大队部,去一家小吃店买了一大盒饼干,又从一个农户家里倒了一大碗水,这才回到密闭室。
程垂范先把一大碗水喝了一半,恢复了一点体力,接着就着水把饼干都吞进了肚子。食物一进肚子,程垂范就有了精神。这就应了那句老古话,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何况程垂范整整饿了六七餐?
“谢谢你婶婶,谢谢你。”程垂范由衷地说道。
“我这就给你将绳子解了。”杨爱秀走到程垂范背后。
“不行,婶婶。为了不引起蒋孝才的怀疑,你还是给我打个活结,把绳子的一段系在椅背上,我只要一低头就可以解开。”
“行。因为我也是偷偷溜进来的。”
“我当然知道。”程垂范的话意味深长。
杨爱秀听了,脸不由得就红了。就是傻瓜也听懂了程垂范话里的意思。
接下去杨爱秀按程垂范的说法,在程垂范背后给他打了个活结,绳子的一段系在椅背上。程垂范试了一试,很容易就解开了绳索。
程垂范大喜,待彻底活动开了手脚,便让杨爱秀用同样的办法将他捆好。
程垂范单等着蒋孝才的到来。
……
这一头,阳江医院,童昱住过的病房里。
菜刀帮帮主吴霍钢带着潘龙走进这间病房。
病房里,叶江河与他一个小兄弟黄毛躺在病床上。洪-志伟和红毛守在一旁。
“老大。”
“大哥。”
洪-志伟两个人象征性地冲吴霍钢打了个招呼,连站都没有站起来。
叶江河和黄毛也是动了动身子,就算是打招呼。
“还好吧?”吴霍钢先走到叶江河病床旁,见叶江河只是手臂受了伤,就走去红毛病床前,“你怎么样?”
“不会死。”黄毛道。
“有骨气,有骨气。我们菜刀帮就是需要你这样有骨气的人。”吴霍钢冲黄毛竖大拇指。
潘龙开口说话,“三弟,你可知道你这次怼的人是哪些人?”
“哪些人?”叶江河问道。
“是横弋县斧头帮的。你是真把祸惹大了。”
叶江河听了着实愣了一下,“怎么会是斧头帮的?”
“你没看见他们都带了斧头吗?我还要告诉你的是,他们是严加火的小舅子郑金林花钱请来的。”潘龙道。
“咔,我说怎么会这么凶悍。”
“所以我觉得江河你是莽撞了一点。”吴霍钢道。
“我怎么就莽撞了?”叶江河把脸拉下来,“我倒是觉得大哥你太低调了。这个社会,低调就会被淘汰。”
“三弟你是这么说话的?”潘龙质问道。
“我说的就是大实话呀,”叶江河道,“像林业局的外装修这个工程就是我想办法搞来的。”
“所以你就惹来了祸害。像黄毛,如果再深一点,可就是命都没有了。你还不觉得你莽撞吗?”
“说我莽撞我是决不能接受的。如果大哥二哥不是来看我而是来批评我,就请你们出去。”叶江河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叶江河,你是怎么说话的?”潘龙暴跳如雷。
“我怎么说话,我已经说了很明白了。”
“你……”潘龙腾的站起了身。
“看来三弟的翅膀已经硬了。”吴霍钢叹了一口气,“二弟,我们走。”
“不送。”叶江河又顶了一句。
吴霍钢苦笑着和潘龙走出病房。
“大哥,叶江河实在是太不把大哥看眼里。你不能再纵容他。”潘龙气呼呼地道。
“你还没看出来吗?叶江河眼里已经没有我们大哥二哥了。”吴霍钢再次叹了口气,“看来我们菜刀帮三兄弟要解散了。”
“不可能,反正我一辈子跟定了大哥。”
“哪有几个像你这样忠诚的呢。不过啊,我觉得叶江河会跌大跟斗的。”
“那是迟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