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个一二十分钟。”叶江河嘱咐道。
“我也这么想。那程锤子就住路边,说不定被我们的车子惊醒了。”
二十分钟后两个人走去蒋村中学。那校门大开着,守门老头完全是一种虚设。洪-志伟手里拿着短棍走在前头。他们轻手轻脚走到程垂范房门前,掏出身份证往牛头锁里面捅,而他另一只手则抓着门把手往上提。
试了几次,门开了。
洪-志伟和叶江河无言地对视了一眼。
叶江河示意进屋。
洪-志伟和叶江河借助暗淡的星光摸索到程垂范的床前,床上,除了一件被单,一个枕头,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叶哥?”洪-志伟轻轻地唤了一声。
“怎么会没人?”叶江河回应道。
“谁说没有人的?”寂静中一声闷响惊得两个人魂都飞了。
只听“咔嗒”一声,吊在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亮了。蹲在角落里的程垂范忽地站起,对准洪-志伟就拢出去一拳,伟不提防,腹部挨了个正着,痛的他蹲下身子。
反应过来的叶江河挥起手中的菜刀就剁过去。
程垂范轻松躲过,抬起一脚踢中叶江河的手腕,刀便掉落在地。
挣扎着起身的洪-志伟正想抡起木棍袭击程垂范,程垂范反起一脚又将木棍踢飞了。
程垂范双拳紧握,快节奏地跳动着身子,挑衅般地看着那偷袭的两个人。
叶江河与洪-志伟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出手,一个攻程垂范的上身,一个攻击程垂范的下身。
程垂范轻松一跃跳上高低床,躲开两个人的夹击,接着拳脚一同使出,只听两声惨叫,伟与叶江河近乎同时倒地。紧接着程垂范跳下床,在两个人的肋下分别戳了一下,而后轻松地拍了拍双掌。
那两个人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挣扎着要起身再斗,却猛然发现,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哥,我们又中这家伙的邪招了!”洪-志伟话语中透着恐惧。
“我怎么忽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叶江河说道。
“上午那受伤的三个兄弟就是这种状态。”
“敢情你们和上午在县里整我的人是一伙的?”程垂范明白过来。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不想死就给我整回去!”叶江河呵斥道。
“呵呵呵,就你们这种伎俩也好意思来蒋村偷袭?”程垂范压根儿不鸟叶江河,“我真不知道你们老大是怎么想的?”
“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洪-志伟问道。
“吴霍钢。这小白脸叫叶江河,你是他的跟帮洪=志伟。”程垂范如数家珍。
这里补充说明一下,上午被人无缘无故地袭击,程垂范回到蒋村和胡志豹议了事之后便拨通了薛瑞的电话。这些信息全都是薛瑞提供的。
“叶哥?”洪-志伟绝望地叫了一声。
“我就好奇了,上午我都没参加,我们也都没见过面,你怎么知道我的?”叶江河很是奇怪地问道。
“这就是你们失手而我得手的主要原因。”程垂范揶揄道,“好了,你们是希望我送你们去蒋孝泉的赌窝呢,还是把你们捆了送去派出所?”
“你干嘛想到送我们去蒋孝泉的赌窝?”洪-志伟诧异地问道。
“蒋村就这么大。你们两个卷人家几千块钱还伤人家兄弟,这事只要一分钟,谁还不知道?快选择吧。”
“如果我们两种都不希望呢?”叶江河问道。
“那能由着你吗?”
“把我们送去蒋孝泉的赌窝,皮要掉一层;如果去派出所,要被关几天,我们当然都不希望。其实我知道你还有第三个选择。”叶江河很自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