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大早,童昱家里就去了好几个人,蒋孝才亲自向童昱的父亲童小根道歉,也代表乡计生办向他道歉。
“是余中水的行为太过火了,我们的意见是叫他警告下你们,让你老婆去上环或结扎就够,哪想到会将你家半堵墙都捅了。”蒋孝才道。他眼睛贼溜溜找杨爱秀的影子。
“这,这个,我昨天整了半天才把泥土弄出去。”童小根不知就里。
“分管计划生育的徐乡长都批评我了,让大队立即补修,你看我把人都带来了。”
“补修?你是说给我家补修?我没听错吧?”童小根嗫嚅道。
“你没听错。既然我们推倒了你家的墙我们就必须负责补修。”
“这样啊。”童小根还是有点懵。
“我的意思,你这泥土墙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必定松动了,所以把整面墙全都换了,换成砂浆墙,你看可以不?”蒋孝才很是虔诚。
“那哪能不行?蒋大队长,你对小根实在太好了。”童小根彻底被感动。
“人我都带来了,挖石灰窖的挖石灰窖,运石灰的去运石灰,这边去弄沙子的弄沙子,我保证几天功夫就弄好。钱全部大队出。”
“谢谢,谢谢,谢谢!”
“这些人,你看怎么调配,调配好了就马上动工。嫂子在里面吗,我去打个招呼。”
“在在,在后屋呢。”童小根忙不迭地道。
蒋孝才挺直着身子走进童小根的屋子。
后屋,杨爱秀正围着锅灶用锅铲推动已经煮沸了的稀饭,怕发开了的米粒粘锅。
蒋孝才走到杨爱秀身后双手抱住杨爱秀的腰,正好握住了杨爱秀那坚挺的山峰。
杨爱秀赶忙用左手捂住嘴巴。那一股弱电流爽的她情不自禁叫出声来。
“你赶快给我放手!”杨爱秀压抑着嗓子道。
“你答应下午去我办公室我就放手。”蒋孝才又动了动手。
“啊,哦,那不可能!”杨爱秀慌忙挣脱开蒋孝才的束缚,“哪天墙上顶了,我哪天就过来。”
“一定要等那么多天?”
“必须等那一天。”杨爱秀不可商量。
“那我走了。”蒋孝才极为遗憾地转身离去。
杨爱秀悬着的心方始放下来。
只是她没有留意到,她儿子童昱还在房间里没去学校,把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
上午,约莫十点钟,阳江看守所。
建华律师事务所大牌律师张建华骑着载重自行车来到这里。
“哟,张律师,你又接了什么案子啊。”值班的警察显然和张建华很熟悉。
“我吃的就是这碗饭,没案子我就没法活了。”张建华直接丢一包蝴蝶泉给值班警察。
“这一回你接的是什么案子?”
“907杀人案。我替犯罪嫌疑人辩护,所以要和武良,孙美凤见一面。”张建华说明来意。
“有蒋局长的条子吗?”
“我办了手续的。”张建华道。
“我跟你说,张大律师,这个案子不同一般,办手续还不抵用。负责办案的盛旭华再三交代,没有蒋局长的条子,谁都不能和嫌疑人见面。”值班民警推心置腹道,“你接这个案子会比较棘手。”
“谢谢老哥提醒,我这就去找盛旭华大队长。”
“对对,你赶快去找他。”
一刻钟后,盛旭华办公室。
寒暄几句,张建华简单地说明来意。
“一定要蒋局长的条子。”
“盛大队长出面,都不能通融通融?”张建华道。“再说我也在行使作为律师的正当权利。”
“这我还不知道吗?”盛旭华笑道,“问题是,这个案子引起了上面的重视,我们不得不慎重。要不这样,我先和蒋局长汇报汇报,你到外面等等。”
“好。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