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局长,这点心意您先拿着,事成之后我还会来感谢您。”蒋顺义推出去三扎钞票。
“蒋老干嘛这么客气,我们三百年前还是一家呢。”头发乌黑的蒋局长道。
“正因为我们是本家,我才敢来找您帮忙。”
“从族谱的辈行来讲,蒋局长还是我叔呢。”一旁的蒋孝泉道。
“是是,我也是顺字辈。”
“我们可是高攀了。”
“这种话就不要说了。能相识就是一种缘分。我跟你说,孝才,”蒋局长道,“我在蒋村当所长的时候和你爹可混的多了。”
“我知道,”蒋孝泉道,“我记得有一次我打伤了一个人,还是您为我摆平的呢。”
“那是必须的。”
“蒋局长就是这么一个爽快,重情义的人。”蒋顺义道。
“所以说孝林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既然武良和孙美凤已经关押在看守所,我就敦促刑侦的兄弟尽快立案,立了案,便让检察院起诉。”
“谢谢,太谢谢了。”蒋顺义道,“到时候检察院那边还需要您帮忙说说话。”
“我会的。检察院的蔡检跟我是玩得很好的兄弟,我让他尽快将案子交给法院审判。”
“那太好了。”
……
在食堂吃过饭,到晚自习时间去教室转了转之后,程垂范便去志虎代销店。
走进代销店,看见装着胡志虎尸体的冰棺,程垂范的眼角便湿润了。
程垂范走到冰棺前,给胡志虎上了三根香,做了三个揖,哽咽着嗓子道:“胡大哥,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这么冤屈的死去,嫂子我也会让她尽快回来。”
旁边听见的人都红了眼睛,胡志虎的父亲胡汉良又发出了苍老的哭泣声。
程垂范安慰了胡汉良几句,便走去电话机旁边,拿起话筒,拨打阳江派出所的电话。
“我找薛瑞。”
“对不起,薛瑞已经下班了。”一个值班的警察道。
“你能告诉我薛警官家里的电话吗,我有急事找她。”
“好的,你记一下。”值班警察说出一个电话。
“谢谢。”
挂断电话,程垂范立即拨出另一个电话。
“我是程垂范。”
“你也知道和我联系了?”薛瑞在电话里道。
“不好意思,我这个电话离我学校有两里路。你审问的怎么样?”
“这两个家伙的嘴都很硬。怎么都不肯招供。”薛瑞道。
“你这么有智慧的薛大姑娘都敲不开她的嘴?”
“我们又不能用钢筋去翘。”
“用钢筋翘有什么不可以。要是我,我把他的牙齿一个一个敲掉,看他说不说。”
“你的心也太狠了。”
“他把我大哥都杀了,狠一点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刚到蒋村吗,怎么就蹦出个大哥来?”
“是认识五天的大哥,已经结下了一辈子的情意。”
“既然这么说,明天我就用钢筋将他们的牙齿一个一个敲掉,如果他们不招供的话。”薛瑞道。
“那个叫吴军的是蒋村大队的大队干部,他守在林子里是特意等章茂北放掉蒋孝林,然后将蒋孝林送到外地去的。”
“我知道了。”
“我告诉你,如果将他们的牙齿敲掉了,他们还不招供的话,我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就牺牲一下你的色相,那个蒋孝林非常好色的。”
“这真是一个好办法。”薛瑞直接挂掉电话。
程垂范咧开嘴厚颜无耻地笑了笑,只是薛瑞根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