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看来,与其说是装扮成车夫给半夏赶马车,其实根本就是奉了老汉的命令来保护半夏。
半夏一开始的所作所为都不被两人看好,尤其半夏被一个一看就是骗子的老道士骗了,还骗的心甘情愿,两人只差把白痴写在脸上了。
但是现在看到小白和半夏的一番交谈,事情好像又不是这样。
村民两人是受了老汉的吩咐来保护半夏周全,如果半夏一直那么愚蠢,说不定他们的麻烦也不会少,但是事情突然又有了转机,半夏的善良被人当场揭穿,那么势必半夏就会心理有所防备,以后的事情应该能更小心一点,也会少一些麻烦。
半夏不知道二两银子有多么重要,在一般的村民家里,二两银子可以生活很长时间了,两三个月都是可以的,而在大户人家,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封赏,当半夏把二两银子随意的打发给骗子的时候,其中一个村民也想要站出来提醒半夏,但是总归是落了半夏的脸面,另一个人制止了,现在半夏自己撞骗了这种骗局,只能说时也命也。
大大小小四个人走在路上,各人的心思都不相同。
半夏其实饶有兴趣的想着,北疆现在这么多的骗子,难道就没人管管么?
就算朝廷已经放弃了北疆,难道被北疆人看作是战神一般的定国公,也不出面管制这些混乱?
如果放任骗子继续这样招摇撞骗,很快就能引起很多混乱,这是很常见的事情,在战争年代,总有一些人会冒出头来,做一些很多人看不上眼的小营生,这些营生一开始很不起眼,但是如果发展成一股趋势,那么就会引起很大的动荡。
定国公应该知道这种事情引发的后果,却没有任何举动,难道现在的定国公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了?
定国公现在还就是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了。
当半夏带着小白到达北疆的时候,左将军营帐,定国公同样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骠骑将军。”
定国公对着年纪轻轻的骠骑将军,满是沟壑的脸上充满了希望,“骠骑将军大胜归来,本来我作为主帅应该犒劳你们,但是……”
“我知道。”骠骑将军打断定国公的话,豪爽的笑道:“犒劳不犒劳都是小事,只要我们还可以领兵出征,就是对我们最大的犒劳!”
定国公听到这种话,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真诚。
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真的没想到当初只是随意的一个举措,却成就了一个年轻将军的一生,如果不是眼下境况艰难,定国公确实很想把这位将军收入麾下,只是……
“请进。”
定国公在前面引路,招呼着骠骑将军入内,骠骑将军也表现的很平常的样子,一脸正气的入了营帐,等到看清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骠骑将军问道:“右将军呢?”
定国公道:“她出去巡查了。”
骠骑将军便没有在说话,等到后面的小将们都入了营帐,一番商议之后,下面的人退了下去,骠骑将军看着众人走远了,这才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喊道:“国公爷。”
就算骠骑将军想要喊一个更亲近的称呼,定国公也不会允许。
眼下北疆形势不妙,定国公不想把更多的人牵连进来,所以就连这个亲近的家人也不便表现的太亲密,会害了他的。
定国公定定的看了骠骑将军好一会儿,满意的笑道:“现在没有外人,不用拘礼。”
直到现在这时候,骠骑将军,也就是公孙锦,这才松了一口气,随意的坐在榻上,抱怨道:“累死了,还要跟那些人虚情假意,比打一场恶战还要疲惫。”
定国公,也就是北疆的左将军,远远的看着小侄抱怨,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笑呵呵道:“总归是要客气着点,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着了人家的道。”
“我最烦这样的人,pì大点本事也没有,指手画脚什么都想管。”公孙锦可能是在外面受了气,所以回到定国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