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常与的少年站起来,大步走到我面前,疑惑地看了看我后偏头问我身边的苏莫飞:“二师兄,这不是灯市上碰见的那位姑娘吗你们怎么”
“唐姑娘遇上些麻烦,我带她去红叶前辈那里暂住些时日。”这是我来的路上与他说好的,等那个叫久色的袭击我的采花贼抓到后,或者我找到更安全的地方时就离开。
常与看着我“哦”了一声,探手将他二师兄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起来:“二师兄,你别忘了门规呀。”苏莫飞正色地回答他的话,“常与,怎么可能。此事的前因后果,我下来再与你细说。唐姑娘她惹上麻烦,其实我是有些责”常与一撇嘴巴截下他:“还唐姑娘呢,二师兄,这女人就像花,”他偷眼瞥向我,续道:“越是漂亮的越是带刺。”
我看他仰起脸装作老成的样子,训话比他高出半个头不止的苏莫飞,那种微妙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常与听见我的笑声,许是想到在我面前说这话不太合适,略有点窘迫的低下了头,“那个,我只是提醒一下,不是对二师兄不放心的意思。”
那就是,对我不放心的意思。我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苏莫飞窥见我的脸色,眼神示意常与别说了,随后转身走回我身旁,带着温和的笑容道:“唐姑娘,请随在下去房内休息。”常与望着他,刚要张嘴,被苏莫飞一个眼神堵了回去。苏莫飞带着我走到一间房前,举手推开门:“唐姑娘,你今晚就住我的房”后话在看见地上那一排地铺时仓促打住。稍后,他困惑的回头看向跟上来的常与。常与一撇嘴,嘟囔着回道:“是你不让我说的。今晚赏灯的外地人多,客栈人满,我只订到两间客房。”
于是那一晚,我独自一人躺在宽宽绰绰的大床上,而隔壁我把头埋进被褥里,心里的愧疚再加深了一分。
次日,苏莫飞带着我一起上路,近暮时分到了孤雪峰脚下。我高高昂起头,看向那座笔直而上直刺入云天的雪刃,暗自惊叹不已。心中想到,按照那女子所言,三生花应该明日便会开放,只是不知它会长在这悬崖峭壁的那个地方。
这时,苏莫飞策马行到我身边,与我并肩而行,“唐姑娘,恕在下唐突,前面一段路你能否与在下同骑”我脑海里蓦然闪过一张俊美无双的笑脸,他会抱我坐在身前,细心地用披风裹住我为我驱散寒风,在我耳畔低喃“我的小絮一点没变”
眸子猛地一颤。心口涌起的钝痛让我一下无法呼吸。
我此刻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所以苏莫飞立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