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安,他可是江宁第一首富奴家当然认识,林员外以前经常来这里听曲,只是……唉!没想到昨天林员外竟然被人杀了,整个江宁县传得沸沸扬扬的。”
清月楼老鸨吃着酒感叹一番后,混迹青楼几十年神经敏锐的她,忽然感觉不对,这是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江宁县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为何要问我。
老鸨露出八颗牙齿,服务式微笑说道:“小郎君,你为何问这个?”
鱼七夜低头吃了一口鸡汤,抬头时,露出贼兮兮的笑容,说道:“我听说林九安的二娘子是从清月楼里出去的,我第一次来这清月楼,只在外面听说这里的女伎貌美如花,有像林九安二娘子那样长得美的,故我来瞧瞧。”
青楼里的小姐分别为卖艺不卖身的女伎和卖身不卖艺的女妓。
老鸨明白了,心里笑了,原来这小郎君是想打听清月楼的女伎,故此借林九安的二娘子引出女伎,服务式的微笑消失,老鸨笑容灿烂的说道:“有的,有的,吹拉弹唱,琴棋书画,貌美如花的女伎多得是。”
鱼七夜贼兮兮说道:“那你给介绍一个和二娘子差不多的女伎呗。”
话完,老鸨脸色忽然冷了下来,她恨恨的说道:“奴家清月楼的女伎善良可爱,端庄贤淑,二娘子那样的白眼狼,奴家清月楼没有。”
鱼七夜闻后惊叹道:“白眼狼,二娘子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小郎君,你被她的外貌迷惑了,她其实是一个心机深沉,两面三刀的小贱人。”
老鸨说着便来气,吃满一杯酒后,说道:“三年前,奴家的清月楼被官府封了半个月,差点就毁了。”
鱼七夜惊讶的站起身,“封了半个月,你清月楼可是有名的信誉青楼,暗地里不会有逼良为娼之事吧,这个我可不敢听曲了。”
老鸨一看,忙安抚鱼七夜说道:“小郎君,小郎君,误会了,误会了,不管是女伎还是女妓,奴家清月楼里的小姐可都是自愿的。”
“自愿的,那为何被封啊?”鱼七夜不情愿的坐下来,继续吃菜。
老鸨面带怒气,又吃了一口满酒后,恨恨的说道:“这还不都是因为那个小贱人,三年前,林九安因为小贱人和现在的江宁知府大人闹过矛盾,但也成就了一段结义兄弟的佳话,可谁能想到当天晚上竟然发生了一起偷盗案。”
三年前,已经成为金科状元,还没有成为江宁府知府的知府大人因为和林九安争夺二娘子,一顿酒中,结拜成了兄弟,这本是青楼界可以美传的一大雅事,可谁能想到当天晚上发生了一起偷盗案。
林九安和知府大人不仅一起上过青楼,还因为偷盗案,两人在县衙大堂里还做过证人,活脱脱的一对青楼界的好基友楷模。
最后,江宁县知县查出,偷盗者是一个同样中了进士的考生。
因为涉及一个刚中了进士的考生,这一起简简单单的偷盗案,顿时成了一个人人关注影响科举影响官场的泼天大案,不日,清月楼被封了。
“这么说,陆言偷盗的银子交子是二娘子的财产,二娘子也是这场偷盗案的受害者,这封楼好像不关二娘子的事吧。”鱼七夜说道。
看到好看的小郎君面露疑惑,已经吃掉一壶半酒的老鸨有点醉意的说道:“一开始奴家以为这个小贱人她也是受害者,清月楼被封,这也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那个陆言,可是,奴家后来发现,这一系列的偷盗案原来都是这个小贱人设计的,奴家不恨她恨谁。”
“唉!想必你也只能在心里恨恨,要知道这二娘子背后可是站着一位江宁第一首富。”鱼七夜叹息一声,为老鸨可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