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张昌宗、薛崇秀齐齐变了脸色!薛崇简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死死咬着嘴唇,眼眶里眼泪转来转去,强忍着没掉下来。
武延秀这才看到场边的薛崇秀与张昌宗,脸上的张扬瞬间收敛,脸上浮出红晕,笑眯眯地朝薛崇秀拱手:“啊,是崇秀阿姐!阿姐……哎哟!你敢打我?”
薛崇秀不理他,大步过去,右手抓着武延秀领子,左手一扬就是一巴掌打人脸上,打完人冷笑:“打你又如何?魏王忙于朝政,不得闲暇教你,我便替他教训教训你。凭你也敢辱我阿弟?”
“你……你这臭小娘!竟敢打我?你……你……”
你了两声,眼睛在薛崇秀脸上溜了一圈,最后居然转头呵斥身后的跟班:“你们还愣着干嘛?难道只会看我被欺负吗?还不动手?”
武崇训看看薛崇秀,小声道:“县主当面,不好动手,今日要是动了,今后在京中行走可就难了,县主的名望非我等可抗衡。”
武延秀看看薛崇秀,又摸摸脸,眼里闪过怒色,斥道:“笨蛋,薛崇秀不能打,旁地人难道也不能打吗?给我打,狠狠地打!”
薛崇秀:“我看谁敢!”
一群小子立即不敢动了。武延秀恨恨地看她一眼,斥骂道:“一群笨蛋!一切有我在,有我父王在,有陛下在,怕什么?今日大家要是在李家人面前怂了,今后还如何在两京行走,有何颜面见人!”
薛崇简身后的一群小郎君,脸色立即一变,或有愤恨之色,或有畏惧现于面上,却大多敢怒不敢言。李氏之人都被女帝陛下杀怕了,即便是小孩子也知道,武家的人不是他们能开罪得起的。
一边气势弱了,一边自然就气势更甚。小孩子最是敏感,立即胆气一壮,叫嚣着便挥舞着拳头冲过来。
武延秀狞笑着瞄准薛崇简,拳头挥动正要砸到薛崇简脸上,手腕立即被人一把捏住,来人剑眉星目,容姿俊美,一张弯唇未语先笑,一双星目清澈明亮,这般气质与仪容,不禁让武延秀一愣:“你……你是谁?”
张昌宗常在禁中行走,平日也鲜少有空出门玩耍,朝野内外,认识他的王公大臣挺多,但王公大臣家的子弟,多是他不认识人家,人家也不认识他。与武延秀虽是同龄人,但两人接触的层面不一样,所以,不认识也不奇怪。
张昌宗顿了一下,微微一笑:“在下张昌宗,魏王家的公子不认识也不奇怪,不知延秀公子可听过在下?”
武延秀眼睛在他脸上转悠,脸上的狰狞之色早就消失一空,反而满脸傻笑的望着张昌宗,急忙点头:“听过,听过,莲花六郎之名,延秀也是听过的。惜乎不能早日识得六郎,今日一见,方知闻名不如见面。”
这次,被吓到的是张昌宗了,脸上的表情都吓得呆滞了,满脸的不敢相信:“这……莲花六郎之名是从何而来的?又是何时有的?我怎么不知道?”
最后这句却是问薛崇秀,薛崇秀摇头:“什么时候有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有次听母亲提过,说朝中大臣们皆这般称呼六郎哥哥你,说你美姿容,仪态佳,恰若盛开之莲,朝野便以莲花郎称呼你。”
卧槽!卧槽!卧槽!
张昌宗心中情不自禁地来了个爆粗三联!他都已经那么努力的操文武双全的人设了,那么坚决的跟小白脸人设划清界限了,咋还弄出个莲花郎的绰号来了呢?
张昌宗摸摸脸,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