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问道:“你怎么看出来是我的?”
薛崇秀叹了口气,正要回答——
“有人来了!”
张昌宗飞快的说了一句,然后身子往被子里缩,薛崇秀配合默契的拉高被子,把他遮起来,侧身与他贴在一起,好让被子的突起没那么大,于是,张昌宗就被伪萝莉抱在怀里,吓得他动都不敢动了!
是春晓!她进来查看薛崇秀是否睡得安稳,可有踢被子,看了一眼后,方才又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张昌宗听着她脚步声走远方才钻出被子,大口的喘气:“这人太负责任了也是困扰,我们接着说。”
“嗯!”
薛崇秀应了一声,道:“说来还是因为那首打油诗,我想这世间应该没有几个人会选抄打油诗,毕竟,历史上那么多出名的咏雪诗。”
说起那首打油诗,张昌宗也挺郁闷的:“我就是随口说的,不知道怎么就传那么开!原先是想抄别首的,完全破坏了我的神童养成计划。”
薛崇秀轻笑一声,道:“打油诗只是让我知道在这大唐并非只有我一人在此,还有与我一般的异世之魂。只是,受限于自身条件,无法多打听关于你的消息,好在机缘巧合在三月三时,你竟然与家人走散又被春晓救了。我设法让太平公主起意见你,一见之下,你的言行坐卧,一些不经意的小习惯,还有给我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出于直觉我便觉得是你,今日一试,果然是你!”
张昌宗惊讶至极:“你先前并不肯定?所以你今天一开始确实是试探我?”
薛崇秀微微一笑,不说话。
终日打雁,今日竟然被雁啄。张昌宗心下隐隐有些懊恼,暗自反省,是否因为他太过在意身份暴露的问题,而且还是暴露给太平公主的女儿,所以他才失了冷静呢?不应该啊!要引以为戒!
大概是看张昌宗一直不说话,薛崇秀道:“我的直觉历来很准,又敢大胆假设,以有心对无心,你自然瞒不过我。不过,我一直提醒你,你居然想不到是我……还一直猜我是你的那位学姐,张昌宗,难道你便那么挂念你那学姐?”
语气似乎有些恼怒。
张昌宗挠挠头,完全搞不清楚薛崇秀的恼怒从何而来,笨拙的解释:“你是客户,学姐是我曾经的心上人,关系不一样,我没想到也不奇怪……哎哟,你打我干嘛?”
脑袋被薛崇秀毫不犹豫的拍了一巴掌!
“有蚊子!”
“这么黑你能看得见?”
“我听见蚊子叫了!”
“我怎么没听见?难道妹妹你还练过,懂得听声辩位?”
“是又怎样?”
“……不怎样!”
张昌宗揉揉鼻子,自认比赖皮肯定比不赢某女士,干脆利落的转移话题:“对了,怎么看太平公主和您的便宜哥哥薛崇胤对你的样子,似乎别有内情,您……到底怎么了?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