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易?”顾景蕲的声音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带了一丝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让joar一瞬之间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什么意思?”joar头上浮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话尾有轻微的喘气。
顾景蕲没有回答joar的问题,只冷笑一声,嘲笑的意味十分明显。
而警察那边已搜查出了所有的枪支,其中一人朝顾景蕲走近了几步,使了个眼神,几人提着证物箱先出了门,如顾景蕲所说,并未对joar有任何动作。
“我们之后见面的机会还有的是。”顾景蕲留下这么一句,被身旁几个大汉护着,也随之走出了密码房间。
房间只剩下joar一人留下,眼睁睁见着他们的背影进了停在酒吧门口的警车中,驶出自己的视线。
砰的一声,joar猛地一拳砸在墙上,双手因过度用力,关节处都变得泛白。
他浑身颤抖,像是一只在理智崩溃边缘游走的野兽,恨不得下一秒就将顾景蕲食之以肉,拆骨饮血。
“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这句话从joar咬牙切齿的缝隙中蹦出来,他对顾景蕲的杀心已起。
而安之沐这边,从joar酒吧出来后,便独自一人漫步目的地在街上乱走。
她精心策划好的一切,如今全都毁了,她没了安家大小姐的身份,没了安博弈与扬淑熙对她的信任,甚至现在可能即将面临牢狱之灾,她将这一切都归咎于简韵溪的出现,她恨简韵溪夺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被这样的扭曲的怨气所缠绕,逼得她快要呼吸困难,只能发泄似的一脚踹上了马路旁的垃圾箱,却因为脚上的高跟鞋鞋跟太细,整个人重心不稳,差点一个不小心摔在地上。
安之沐虽不是安家亲生,但从小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任何事都想要争个输赢,她无法调整心中落差,又气又恨,越发觉得委屈,干脆在路边坐了下来,像个疯子般哭叫。
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从她身旁开过,司机瞥了一眼反光镜,余光扫到此刻失魂落魄的安之沐,本以为是个疯女人,却在看到她样子的一刻吓了一跳,连忙放慢了车速,在路边停下,对着车后座的女人道:“小姐,刚刚那个女孩子好像是大小姐”
安溪正低头玩手机,闻言头也不抬,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什么女孩子?”
司机有些紧张,但他为安家工作了几十年,可以说是看着安之沐长大,绝对不可能认错,于是重复道:“刚刚那个坐在路边哭的女孩子,好像是大小姐。”
安溪一愣,反应过来司机的意思后却笑了。
她刚回国不久,连安家都还没回过一次,并不知道发生的一切。
但在她的记忆中安之沐一言一行十分高贵优雅,怎么可能那般狼狈不堪地坐在路边。
“你一定是看错了,怎么可能?”安溪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她的年纪只比安之沐大几岁,两人虽说有辈分关系在,但更像是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从前她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开玩笑喊安之沐“小妹”。
“您还是下车看看吧,我不可能会认错,就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