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他真的累了,需要这个女人的安慰,而不是继续的固执和冷漠。
洛梓音恍然地转过身,看到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那份血红,让她心中一震……
“我没有,没有走……只是……去给你拿条毛巾,你出汗了。”洛梓音的声音很轻,很羞涩。
“很快回来?”秦连殇不确认地询问着。
“只是几步。”洛梓音承诺着。
“我以为你要离开了……”
秦连殇的紧张稍稍放松了,他慢慢地放开了洛梓音的手,目光却仍旧盯着洛梓音,随着她的身影,向洗浴间移动着。
在这种炙热的凝视中,洛梓音忐忑不安地走进了洗浴间,进门后,她长长地出了口气,心却怦怦乱跳着,隐约地,还有一点莫名心痛的感觉,她是怎么了?刚才秦连殇的那双深情眼神,让她有些不能自已了。
良久,她才拿着毛巾,走了出来。
大床上,秦连殇已经闭上了眼睛,当他听见洛梓音的脚步声时,才将眼睛缓缓睁开,其中的血丝更浓了。
洛梓音迟疑地走到床边,用毛巾轻轻地擦拭着秦连殇的额头和鼻尖儿,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让他感到不适。
秦连殇的目光一直巡视着洛梓音的面颊,似乎想寻找到什么让他感到欣慰的东西。
他没有说话,眼睛疲惫地闭上了,享受着洛梓音此刻的温柔,渐渐的,他的呼吸均匀,这次是真的睡熟了。
倾听着男人酣睡的声音,洛梓音才将手停了下来,目光仔细地看着秦连殇的面颊,不知道为什么,曾经的厌恶和憎恨竟然淡了,他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钢筋铁骨的背后也有脆弱的一面。
困意袭来,洛梓音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合衣坐在床边,倚着床头,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夜sè笼罩的卧室里,洛梓音的身体渐渐下沉,在有力手臂的拥搂下,她缩进了坚实的怀抱中,小手搭在了健硕的xiōng膛上,继续熟睡着。
这一夜很静,很甜,也很和谐。
洛梓音一早醒来的时候,发现秦连殇已经不见了,而自己竟然躺在大床的中间,身上盖着秦连殇昨夜盖着的被子。
盯着身上的被子,洛梓音顿觉面颊一阵滚烫,她不会昨夜和秦连殇盖着一个被子相拥而眠吧?
她明明记得,自己好像倚在床头……
羞涩地抓住了被子,洛梓音用力地拉起,盖在了头上,良久都不敢动弹,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般。
夫妻……
多么微妙的词汇,似乎她正在习惯这种貌似夫妻的关系,她和曾经最恨的男人,在这场戏分中,假戏真做着……
恍然起身,洛梓音换好了衣服,走进了客厅,她在私下寻找着,却不见秦连殇的影子,这个家伙,还在受伤着,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呢?
正东张西望的时候,黄埔夫人拿着一份报纸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
“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黄埔……夫人……”
洛梓音仍旧无法喊出那声妈妈来,那个称呼,让她感到有些别扭。
“你看看这报纸,这有什么好报道的,你和秦连殇不是早就结婚了吗?什么叫神秘同居?孩子都有了,还找这样无趣的新闻?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