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恩雨讽刺着。
“你觉得男人qiáng迫一个女人,还需要理由吗?”
洛梓音火了,几乎是怒吼着,她是女人,她没有力量反抗,秦连殇压住她,恣意占有,但那不等于她喜欢,她愿意?
那夜的疯狂,也都是为了不连累无辜,她到底错在了哪里?
亚图慌忙跑上了阻止,可是洛梓音已经说了出来,她的肩头在颤抖着,没有人可以鄙视她,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是受害者,被qiáng/bào并不可耻,可耻的是那个qiáng/bào她的男人。
权恩雨听了洛梓音的话之后,似乎也很尴尬,鄙夷的表情渐渐淡漠了,面sè有些惨然,他突然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铁笼子。
“你说的是真的?”
“我没有必要撒谎!”洛梓音低声说,声音发颤,她觉得委屈,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她是秦连殇的情妇,好像她是一个爱慕虚荣,不择手段的女人。
“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你走的。”权恩雨皱起了眉头,坚定地说。
“带我走?”
洛梓音一惊,同时万分欣喜,这正是她想要的,她要离开这里,可这里是蓝湾,秦连殇的地盘,这个男人不过是个工人,他真的能做到吗?
“他不会得逞的,你不属于这里。”
权恩雨说完,俯身将衣服卷起带进了提包,提着大踏步坚毅地向竹林外走去。
那个背影看起来很僵硬,落寞。
洛梓音的泪水蔓延而出,她能相信这个男人吗?只是几次见面,他就答应带她离开,也许只是安慰的托词罢了,毕竟他只是蓝湾的一个小卒,她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这个男人吗?
亚图没有听清洛梓音和权恩雨后面的对话,看见权恩雨走了,才放了心,他凑到了洛梓音的面前,悄声地说。
“夫人……其实先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
“他就是个坏人,坏蛋!”
洛梓音不想听亚图的解释,难道坏人就要总做坏事吗?一两件就足够了,他摧残了她,让她花季的美好都变成了苍凉。
“不要激动,夫人,我是对你好,不要和权恩雨走得太近,先生不喜欢他。”
“我才不管他喜欢谁,和谁说话,走得近是我的自由。”
举步走到了铁笼前,洛梓音突然摇晃着栏杆,怒喊着:“你们出来啊,有本事吃了我,不要拿出秦连殇的嘴脸吓唬我!我不怕你们,不怕!”
洛梓音的怒吼,让狼狗和藏獒都愣愣地看着她,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突然如此光火,让它们的狂躁反而安静了下来。
狼狗和藏獒吃饱了,洛梓音拿着水龙头冲洗着它们,看着它们在笼子乱跳,互相嬉戏的样子,不觉叹息了起来,什么时候她也能恢复曾经的快乐,踩着青翠的草坪,摘着野花……
好像遥遥无期……
权恩雨漠然地走出了竹林,他的嘴里叼着一个草根,表情yīn厉愤恨,陈旧的鞋子踩着地面,走了几步,停下来,低头看着手里的提包,心中仍旧觉得郁闷,愤恨地将提包甩了出去,他颓然地坐在了草地上。
脑海里,浮现的仍旧是洛梓音娇美哀婉的表情,她的柔弱让他怦然心动,产生了qiáng烈的保护***,可是……
洛梓音是蓝湾的夫人,秦连殇床上的女人,为什么,那个男人得天独厚,专横霸道,他安排着蓝湾的每个人,主导着整个蓝湾,就算是女人,他也得到了最好的。
权恩雨心中都是不服,他不甘心一辈子只是个小工人,原指望秦老爷对他刮目相看,可是他失望了,他在这些富有人的眼里,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