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阳垂下眼眸,了然地一点头,甚至还带着两分笑:"也对。"径自走向自己的屋子。
杜阳洗过澡,心里煎熬得厉害,看她病得重,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杜阳当刑警这么多年,责任心重,做任何事都会拿出工作时的严谨态度来。没看见苏怡好起来,他总是没法放下心来。在床上看书也看不进去,最后下床煮了一锅白粥,穿好了衣服,准备过去看看。
他站在门口狂按门铃,直到周尧一脸不耐烦地过来开门:"又怎么了?"
"我熬了点白粥,要不让她吃一点。"
周尧正焦头烂额着。他做饭其实并不在行,刚做出的粥就像一团黏糊糊的米饭。他正想重新再做,门外的门铃就像夺命追魂似的,一直响个不停。
结果等他过来开门,才发现杜阳已经做出了一锅白粥来了。那种感觉就像比赛输了一样,浑身不自在,脸sè挺难看的。
周尧怎么可能接受,冷淡地瞥了一眼,立刻就拒绝了。"不用了,我已经煮好了。"话音未落,两人同时闻到了一股焦味。
杜阳很明白这股焦味的来源,显然是粥做砸了,还忘了关火。他手握成拳放下鼻尖下,低咳了一声,似笑非笑地微挑了下眉:"我想你要考虑清楚,要不要接受我的粥。"
周尧回头看了一眼,脸sè隐约闪过尴尬又羞恼的情绪,视线转回到杜阳身上:"进来吧。"虽然他同意了让杜阳那锅粥进门,但不代表他对杜阳的态度有任何改善。
周尧去厨房关火,顺便拿了杜阳的粥去热一下。杜阳走进门,看见进门右边,主卧房门大开着,一眼就能看见苏怡躺在里面。
本来他没打算进去,可苏怡在里面低低地叫了一声"周尧……",气若游丝,也不知道是哪里疼着了。杜阳想起那锅焦了的粥,对周尧不太放心,还是进了房间。
"怎么了?"他走近一看,发现苏怡其实被照顾得不错。她的头上放了冰袋,床头放了水,退烧药缺了两颗,显然是吃过药才睡的。
虽然她仍然无意识地呢喃着,可脸sè没那么cháo红,也开始冒汗了。杜阳看着她的chún干渴得快要裂开,不想把她吵醒,就起身想去点纸巾,沾水润一下她的嘴chún。
他的手握住纸巾,还没来得及碰上她的chún,门外就响起一声低沉的男声,隐含着恼意:"你在干什么。"周尧显然不准备听她的解释,整个人活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外拽。
周尧平时沉默隐忍,一旦爆发,就像山洪bào发似的,这些年积攒的恼怒愤恨一股脑全倾泻下来。
杜阳起初还耐心地跟他解释了两句,看周尧怒火中烧,完全听不进去半句话,只顾着用力扯他,杜阳也没了耐性,直接使劲推得他一个踉跄,周尧差点就没站稳。
周尧只往后晃了一下,杀手的惯性让他很快就杀红了眼似的,扑了上去。
这种时候,是个男人也没法忍得住。周尧一脚压住了杜阳的脸,又被杜阳抓住了脚,大力一扯,让他狠狠摔在地上。两人缠斗成一团,打得分不出谁是谁,但都默契地没在苏怡床边打,转而要往阳台方向滚去。
直到一个枕头软绵绵地砸在他们旁边,两人一愣,几乎同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