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纷纷回过头来：“都没可疑。”

杜阳点了点头，抬起手臂，拍了拍手，引起众人注意：“大家要提高警惕，还有五十分钟换班，盯紧了。夜宵我请客。”

“谢谢头儿！”众人连声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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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阳拢了拢西装外套，黑皮鞋踩出保安室，脚步立刻一转，径自往骨科住院区走去。

有点不对劲。他加快了脚步，眉头紧皱。

想起刚才从小明的屏幕里看见的走廊，203病房外转角处的大花盆边上，居然还残留着昨晚的废铁罐。按理说，白天清洁工人都会打扫。昨晚的废铁罐不可能留到今晚。很可能摄像头出了问题，影像被替换了。

保安室位于北栋三楼，下了楼梯直走，再转右边就是骨科住院区。他飞速地跑下楼梯，在走廊上一路小跑。寂静的走廊只听得见他的声音和lún椅转动的声音。他猛然刹住了车，往右边转了一个弯。

眼前平直的走廊上，亮堂堂的白光照得很清楚。一个坐着lún椅的女人停在花盆旁边。她身穿病号服，正艰难地弯下腰，捡起了易拉罐子。她很快直起身，一手转动lún椅，一手往垃圾桶里丢罐子，咣一声，罐子掉了进去。

大概只是清洁工的疏忽，要是摄像头的图像出了问题，小明不可能发现不了。办案多年，他对任何事都太敏感了。

杜阳这么自嘲着，一时忘了躲闪，准备回房的女人一转lún椅，换了个方向就看见了他。

两人四目相对。女人犹如受惊的鸟，害怕地往后一缩，浑身颤抖着，急忙要拨动lún椅逃跑。

他忙开口道：“你……你别怕。我是警察。”顺势从口袋里拿出警员证来给她看，放软了声音：“你看，我是警察。别害怕。”

透过灯管投下的光，他看清了女人的长相。她虽然脸sè苍白，可是长得很秀气，病号服罩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女人的紧张稍微缓和了一些。眼前的男人虽然是利落的平头，身材也充满了男性气息，可是好看的五官让人不自觉卸掉一些防备。

女人隔得有些距离，轻轻看了一眼那证件，迟疑着开口：“你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

“巡逻。”杜阳不想引起恐慌，随口解释了一句，顺势追问：“那你呢，这么晚在这里捡垃圾罐子？”他的疑团虽然解开了，可是一个病人三更半夜有觉不睡，在这里丢垃圾，也确实太惹人怀疑。

女人边转动lún椅往病房里去，小声说：“我睡不着，骨头疼。”

他的眼光不自觉落在她的腿上，三步两步上前，握住她的lún椅推手：“我帮你吧。”

女人回头冲他感激地笑笑：“谢谢你。”她喘着气，咳嗽了几声，伸手摸着自己的左腿：“这条腿是义肢。真想把右腿也截了，它每晚都疼得厉害。”

杜阳挺同情她，二十几岁正是女人最好的时光，却被迫在lún椅上哪里也去不了。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女人虚弱地接连咳嗽了几声，手指握住了椅把手，眼睛望着杜阳：“我不想回去，你能不能带我出去转转？”

那疑犯还没有抓到，杜阳不想到处晃打草惊蛇，心里只想回去继续监视，就坚持要送她回去：“万一吹了风着凉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病情。现在也很晚了，回去好好休息，第二天找医生来看吧。”

女人的眼角湿润了些，用食指抹去了眼泪：“麻烦你了，我自己去就好。”说着从lún椅上拿出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就转动lún椅往电梯那边去了。

杜阳一心想着监视的事，实在分不开身来，只送她到电梯门口，嘱咐道：“你一个人小心点。”

女人费力地推动lún椅，慢慢滑进了骨科专用电梯，冲他感激地笑笑。杜阳替她按亮了按钮，电梯门缓缓合上了。

杜阳走上楼梯，琢磨着这女人有点可疑，半夜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