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宗门名册上出过许多神医,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江湖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展槐生与柳栩都是此时宗门门主霍江易的徒弟。
对外,展槐生为行医,顶着良好的家世走南闯北,主要任务是打探江湖中的消息,而柳栩则轻松的多,在大都负责接一些朝堂中的消息,二人的医术相较之下,展槐生怕是远远不及柳栩,所以柳栩说出要帮穆重岚医治脸的话,也并非是信口雌黄。
只可惜,他这人除了医术好外,还是个死颜控,所以连看都不肯多看一眼,这才误以为穆重岚是身染恶疾。
“这次无暇玉丢失,整个宗门都十分在意。”展槐生苦着一张脸道。
“这是必然,那无暇玉怎么说也是咱们渡仙门的镇门之宝,要是丢了没个声响才说不过去。”柳栩皱眉,无暇玉虽然瞧着不起眼,长期佩戴却有着百毒不侵的功效,莫说江湖中,便是朝堂也有不少人垂涎,这次被盗,宗门中乱作一团也是情理之中。“对了,师父对这事情是个什么态度?”
展槐生撇嘴:“师父还能有什么态度,这镇门至宝被盗,几个长老都在施压,师父现在怕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这姓陆的老东西也真是,盗玉就盗玉,还这么光明正大的盗,也难怪那些老家伙会紧追着不放,还连累了师父。”柳栩气恼,他自幼长在霍江易身边,与霍江易十分亲厚,而那位师伯陆崎行就不同了,在他的印象中陆崎行就是个心眼极小又善妒的无耻小人,明明是自己不济在门主之争上输给了自己师父霍江易,却对自己师父霍江易百般挑衅,此时又加上盗玉一事,所以提起陆崎行此人时,他才会这般不客气。
展槐生见他如此气恼,有些无奈:“此时再气恼也没用,师伯这次闯了大祸,大长老急的都出了关,宗门中也已经暗中派出人手,说要将师伯给抓回来,师父说你在大都根基深,所以让你帮忙查查。”
“你这样说,莫非陆崎行他人在大都?”
“不无这个可能。”展槐生耸耸肩,然后补充道:“不过我也只是听人这么传,师兄也该知道,传言这个东西有些时候不可信。”
“……”柳栩低眉沉思,传言这种事情的确不能完全相信,就拿他那位师伯陆崎行来说,江湖传闻他中了鬼王宗的阴山老怪绝技蚀骨追魂钉后便已经身死阴山呢,结果不还是活蹦乱跳了那么多年,甚至还盗走了无暇玉?“我会留意的,你回去告诉师父,让他莫要担心,这无暇玉丢不了。”
见柳栩一脸的杀气,展槐生无奈地说道:“师兄,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我要来的时候,其实有特别让我叮嘱你,说师伯此时内力大不如前,被初次围剿时已经受了重伤,所以师兄你若是遇到了师伯,万不可伤着师伯,能劝师伯他回宗门最好不过。”
劝陆崎行回宗门?
柳栩冷冷嗤笑:“师父他老人家还真是心善,就是那陆崎行可不见得会念他好。”
“唉,当初师祖传位给师父,也并非是师父本意,师伯他为何总是看不开。”展槐生耸耸肩,他入门晚,不过对这段辛密也是知道些的。
说起来,他的这位师伯陆崎行也曾是宗门中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不管是对医术还是对武功都让同辈望尘莫及,可惜蚀骨追魂钉十分阴毒,以至于陆崎行内力连落几个境界才勉强保住了性命,而当年宗门大祸临门,师祖不得不临危授命将门主之位传给了他的师父霍江易,却没想到种下了祸根,以至于陆崎行到现在还觉得是霍江易使用了卑鄙的手段抢走了他的门主之位。
“这谁会知道,有些人就是不可理喻。”柳栩嘴上说道,心中却暗暗想着那鬼王宗的阴山老怪一手蚀骨追魂钉是选取极寒之物打造,被钉之人每日必受万箭穿心般的折磨,换成自己怕是一早寻了短见,这陆崎行却生生捱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他,当真是祸害遗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