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说话都不算话。”秦尤揪着傅谨言胸前的衣服,语气里面含着的委屈重极了。
傅谨言一边安慰人,一边哭笑不得,也算是真正见识了一次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明明这一次做错的人是秦尤,怎么现在要反省的人变成了他了?
哭了这么一会儿,又刚刚动过手术,秦尤也累了,靠在傅谨言的怀里就睡了过去。傅谨言无声的笑了笑,把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回病床上。
这一件事就此揭过,但是只是在秦尤这里,傅泗阳和萧羽事情又瞒着他这件事情的帐,慢慢算。
于是,远在秦家别墅正在客厅里接受秦啸秦乾和傅慎思的教育的傅泗阳和萧羽纷纷打了个寒战。
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窗外灿烂的阳光,分明已经是夏天了,可是为什么会感到有一股寒气从心底冒出来。
昨天大家都上学上班回来,又在医院里面经历了那样一场闹剧,回来之后也就没有精力再指责傅泗阳和萧羽,所以讨伐大会就放到了今天。
傅慎思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和自己的妻子,“姐,说真的,我和傅谨言就是再怎么混,他做错了事情,我也还是会站在秦尤那一边的,但是你们两个怎么能帮着秦尤做这种事情?”
秦乾和秦啸今天也都在,秦乾今天早上去给人送了早餐之后就又回来了,因为理论上今天才是秦尤动手术的日子,他们早就已经在这一天把所有的行程都排开,就为了等秦尤动手术。
当时谁知道,这不过是医生和秦尤还有萧羽傅泗阳一起瞒着他们布下的一个障眼法。于是几个人就都闲了下来,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别只顾着怪我呀,我才刚来没几天,我来之前你们就已经知道了手术的日子了,我不过是应着你的妻子,”傅泗阳看了一眼傅慎思,转向秦乾和秦啸,“还有你们的姐姐和妹妹的要求,才帮忙瞒着的。”
就算要怪那也不应该怪到她身上。
傅泗阳觉得他是三个人里面最无辜的那一个,可是偏偏成了被最先讨伐的那一个,凭什么呀?就因为她男人不在这里吗?欺负她孤家寡人一个是不是?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手术台上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办?你们要怎么回来?像我们还要向傅谨言交代?”秦乾修长的五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没有指名道姓的指责谁。
“这不是没事儿吗?”萧羽还有些心虚,“而且我们当时也很紧张的好吧,我们也很担心如果手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啊,可是担心又没有用,答应都答应了,总不能食言吧?”
“萧羽姐,我大概明白了强词夺理这个词应该怎么用,谢谢!”秦啸懒洋洋的把自己的书拿开。
萧羽瞪眼,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于是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听着对面三个……不对,两个男人和一个男孩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