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成慧自己得寸进尺,已经不仅仅是在白建设面前吹吹枕头风的问题,现在已经直接动手下药的事了。
这事再忍,怕是后面的事,还会更恶化。
可惜,张成慧将那碗小米粥给倒掉,又让那条大黄狗给吃了,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
“如果没有做亏心事,何必刚才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急着将粥给倒掉?”白童现在也直接站出来,将话挑明:“你以为,将粥倒掉,又让那条大黄狗给吃了,就一切死无对证了?”
想到这一点,白童心中越发的胸有成竹。
既然那粥被张成慧下了药,人吃了有问题,大黄狗,应该吃了也有问题吧?
她不慌不忙对大家道:“刚才是廖幺妹家的那条大黄狗,来吃了那些小米粥,大家应该都是看见了的。要是那条狗这两天一点问题也没有,我承认是我冤枉了张成慧,我会当众道歉。要是那条大黄狗这两天有什么呕吐拉肚子之类的事……我想,大家都不是傻子,应该会明白这中间有什么。”
说完这话,白童也懒得再留在这儿争执,她还要上学呢,这已经耽误了好一阵的功夫,怕是今天要迟到了。
当事人之一的白童走了,这事,也就没多大的看头。
张成慧继续哭闹一场,那些本来就是看热闹来的邻居,劝慰了张成慧一阵,说她是个好后妈,这些年,大家都是看着的。
大家又劝她想开点,别在这儿再呕气了,白童只是个小孩子,说话不知轻重。
大家各自家中有事,都三三两两的离开。
白建设站在那儿,脸色也难看。
本来今天还打算早点回来,替白童加油鼓气,谁能料得,居然碰上这样子的事。
这事的严重程度,已经超过他的心理预期。
但凡的家庭矛盾,也不过就是事做少了饭吃多了的鸡毛蒜皮的事,但现在,说的是,往吃的东西里面下毒。
“你还象个傻子一样楞在那儿做什么?”张成慧哭闹半天,见得白建设还呆在那儿,不由又抱怨一声:“瞧瞧你,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我的好心都当驴肝肺了。”
这样说着,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明正言顺的回屋里床上去躺着了。
白建设站在那儿想了半天,关好外面大门,才进去,在床边坐下,问张成慧:“我想问问,白童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有不有往她的碗中往什么东西?”
张成慧半转身子怒目瞪着他:“白建设,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真的相信她的话,说我要害她?我跟她往日无怨今日无仇,昨晚你在场,也看见了,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说话,我害她做什么?”
白建设回想,似乎昨晚,也没看见两人闹什么矛盾,张成慧要害白童,没有理由。
“那她为什么要说这些?”白建设问:“总不可能她凭白无故的冤枉你?”
张成慧声音更高了:“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就因为我是后妈,就可以随便往我的身上泼脏水,这么冤枉我?依我看,八成是她自己昨晚在你的面前,大话吹得太圆满,说今天要考得怎么怎么好,其实她自己并没有把握,才想将事怪在我的身上。怪我想害她,这样,她考差了,也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