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童是拿的白培德这儿的东西啊。
对于朱淑芬而言,白培德的东西,以后,终究是她们的东西,只要老爷子一死,这家产,就应该他们三兄弟分。
以白建国会计脑瓜子,多算计一些在自己的手上,完全是很轻巧的一件事。
所以,朱淑芬才这么在意,白童有不有拿东西送人。
现在少送点,以后就可以多分一点。
何况,现在这么骂了,起了震摄作用,以后,白童也就没胆子敢再送。
这就是朱淑芬的心理。
“大伯妈,你倒是说啊,我偷了家中的什么东西送人了?”白童紧紧逼问着朱淑芬。
她行得走,坐得端,有什么事,不能当面问清楚,这大伯妈,就随意的往她的身上泼这样的脏水?
上一世,她被泼的脏水太多,又不懂分辨抗争,一步一步落到最后那样凄惨的下场,还连累爷爷也无辜丧命。
这一世,她决不了。
再有任何冤枉她的事,她一定要抗争到底。
“你……你就偷了家中的葫豆送人。”白利民见自己的妈被问得答不出话,他急中生智的应了一句。
“对。”朱淑芬立刻拍着大腿:“你就是偷了家中的葫豆,拿去送人。还嫌自己家中的少了,要到我家来讨要。”
这话一出,旁边看热闹的人,更是不屑了。
队长杨良也走了过来,皱眉插了一句:“朱淑芬,一斤葫豆才多少钱,什么偷不偷的,要是你想要,我家还有十来斤,都给你好了。”
旁边的人也笑:“可不,这东西,平时也就炒来当当下酒菜而已,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犯得这么计较吗?”
“怎么不计较?”白利民梗着脖子,替朱淑芬辩解:“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从小就是这样教育的,不能因为一点葫豆不值钱,就不能计较。”
白培德在旁边听着这话不由冷笑:“白利民,你还记住这话啊?我怎么记得,有一年你来我这儿吃饭,最后,连我的碗,都给偷偷拿回家?”
大家更是好笑。
白利民红了脸。
怎么说,他也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有点脸面的。
他红着脸,替自己找借口:“我那不是小时候嘛,小时候不懂事,看着那碗好看……”
白培德道:“你也说了,小时偷针,长大偷金。这个碗,比一只针,还是值钱一点吧?”
白利民被说得瓜兮兮的。
他本来,只是想替自己的妈辩解几句挣个面子回来,哪料得,连自己的陈年糗事,都被抖出来。
朱淑芬看着儿子吃亏,她不服气了。
她扯着她的大嗓门,大吼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今天的事就归今天,反正,白童拿了东西倒贴给别的野男人,这是事实。”
张淑君此刻过来,听话只听了半截,她不由插嘴问:“哪个野男人?”
朱淑芬见有人帮腔问话,更来劲了:“就是刚才来的那个,别以为穿个jūn_rén,冒充一下jūn_rén就可以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