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虽说酒醒了一半,但脑袋还是有些不舒服,就连胃部也不适。
他坐起身子,蹙眉道:“你回去,叫苏培盛进来。”
“这......”钮钴禄氏顿在原地。
四爷体内还有酒精作祟,听不得别人不按照他的来。
所以,当她听见钮钴禄氏支支吾吾时,浓眉便紧蹙着,那双深邃的墨瞳,直直扫向钮钴禄氏,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他自认为醉酒的样子不想被别人看到。
却不知道,他这番模样,却让钮钴禄氏很痴迷。
“四爷,我......我还有事情想要与你说。”钮钴禄氏娇声道。
“说!”四爷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浓眉不耐烦的微皱着。
吓得本就仰慕他的钮钴禄氏,心底升起了一丝惧怕。
但只要一想到,这次的机会,是她还不容易逮上的。
那就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
于是,她坐在床边,娇声娇气地道:“爷,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敢说,但我只要一想到之前受过的欺负,心底里就很难受。”
四爷:“......”
钮钴禄氏偷偷瞥了一眼四爷,还以为又睡过去了。
可他的眼皮底下,明明在微微动着,为什么就不回应她呢?
弄得她只好继续唱独角戏,一边抹泪,一边用更加娇的声音说:“就是您去宁夏时,您前脚刚走,福晋就后脚就处处针对我,还把我关在漆黑的查房毒打,所以,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福晋她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说话时很伤心,还挤出了几滴博取同情的眼泪。
那双娇柔的凤眸,已然噙满了泪花,瞧着倒是我见犹怜。
四爷:“......”
只可惜,闭眼的男人根本看不见。
“当时,幸好额娘帮我主持公道,否则我恐怕再也见不到您了。”钮钴禄氏说到最后,竟是把德妃给搬出来了。
希望四爷能看在德妃的面子上,能看重这件事情。
殊不知,四爷和德妃之间的mǔ_zǐ关系,实在是很尴尬。
所以,当他听见钮钴禄氏提起德妃时,不再缄默。
而是不解风情地道:“额娘说你懂事、乖巧、孝顺,爷现在看来,未必如此。另外,爷既然把府上的诸多权利给了福晋,那就不会插手后院之事。”
听到这番话,钮钴禄氏心中一惊。
这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其实,早在四爷刚从宁夏回来时,她便想告状了。
可那个时候,被李氏和福晋占了先。
四爷去她院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便只好忍着没说。
这回好不容易逮着四爷喝醉了,她才想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一种娇弱惹人怜的感觉。
然后对方拥她入怀安慰,定会给他做主的。
可饶是她这般使出浑身解数,四爷始终都是闭着眼睛的。
并且,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很清楚了。
那就是:信任福晋,她就是说破了嘴皮子的也没有用,并且还隐隐暗讽她不如德妃所说那般懂事。
说实话,她是很心虚的。
“都是我不好,说错了话。”钮钴禄氏心虚地垂头,一副悉心受教的模样,而后扭着纤腰,起身道:“想来爷累了吧,我伺候您歇息。”
她的脸蛋红彤彤的,言行举止都显得懂事贴心。
诚惶诚恐中透着卖乖弄俏,让人忍不住抱在怀里诱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