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小菀已经死了,是我亲手送她去焚化,骨灰也是你和我一起安葬的,她的东西现在你依旧保留着,是不是她的,你应该很清楚。”
奢华的欧式沙发上,女人优雅庄重,上位者的气势一览无余,独独看不到为人母亲可见的半点温情。
“小奕。”女人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眼神微微露出惆怅。
“你连夜飞到上海,就是为了和我吵架吗?”
“我只想知道小菀到底被你送去哪儿了!她为什么会失忆,还会患上那种可怕的疾病,当年,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妈,你能不能和我说实话,都十几年了,你瞒了我十几年,究竟还要再瞒我多久!”
秦宓脸颊泛着铁青,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赶了一夜的路,下巴上的胡须都没来得及打理,白眼球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你这是质问我嘛!”女人重重放下杯子。
“小奕,我们mǔ_zǐ非要每次见面都像仇人一样嘛!我都快六十了,还在兢兢业业的工作,为什么?如果你肯早点接我的班,娶个媳妇,我已经抱上孙子颐养天年了,可你呢!非要和我对着干!你这是一个儿子应做的嘛,扪心自问,我缺过你什么,吃穿用度,高等教育,无限使用的金卡,股份,房产,是你自己不用不要!”
“我为什么这样您不明白吗?妈,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秦奕摸出烟,偏头点了一根,甩了甩火柴,丢进垃圾桶,然后吸了一口,抬头看着沙发上的女人:“妈,我只想知道实情,至于你说的那些,我根本就不稀罕也不会要,你可以都拿走。”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小奕,我就你一个儿子,我的家产除了给你还能给谁?你这么说太让妈妈伤心了,我承认,这些年我一直忙事业忽略了你,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你爸一直身体不好,你爷爷奶奶又看不上我,为了生你,我受了多少罪,你小时候受得苦难道你都忘了吗?妈妈全都是为了你,现在咱们终于熬出来了,你为什么偏要和妈妈赌气,你说你做什么工作不好,非要去当刑警,你这工作多危险啊,我天天提心吊胆的,担心你的安全,怕你遇到危险,你说,我哪点儿做的不好了,妈妈可以改,只要你别这么疏远我,敌视我,可以吗?”
女人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妈,你又这样,我只是想问清楚小菀在哪儿,没别的意思。”
秦奕掐灭了烟,强行压下眸心的怒意。
“可她真的去世了啊,我亲手领的她的骨灰,怎么可能还活着!”女人惶恐的看着秦奕。
“小奕,你真确定看到了她?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这样肯定?你刚说她失忆得病,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遇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儿!不应该啊,都过了这么久,你怎么这样确定一定是她?难不成遇到了骗子,否则,一个已死的人怎么可能找到你,对,她一定是个骗子,你告诉妈妈,我一定能揭穿她的真面目,这个女人绝对图谋不轨,她就是为了得到咱们家的财产,一定是这样!”
女人说着说着,眸心的惶恐已然消失不见,反而变得有些狠厉。
“我也不十分肯定,只是遇到一个人,觉得很像小菀。”
秦奕沉默了几秒钟,淡淡开口。
“她……承认了”女人眸光一怔。
“没,她根本不记得我。”
“那你为什么又确定是她她是干嘛的,没有家人嘛!”女人又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偶尔见到一个人,觉得很像,所以才忍不住回来询问,妈!”
秦奕压抑着痛苦,很认真的看着女人。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mǔ_zǐ的血缘关系是谁也切不断的,我真的只想您亲口告诉我事实,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本来快要死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康复,小菀到底去哪儿了,妈!您真的不能和我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