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急了。
“我就是没听见,我爱看哪儿看哪儿,关你屁事!”孟津不屑的瞥了周海一眼,眸光很是不善。
“唐糖呢?”秦宓四下瞅,从案发到现在,唐糖一直没出现。
“姐,我在这儿呢!”唐糖从远处跑过来,手里还攥着一根长长的木棍。
“姐,我在路边捡的,上头有血,还没干。”唐糖面色郑重的将木棍儿递进秦宓手里。
“就是它。”秦宓接过,比对了一下。确定这根棍子就是偷袭闫明凯的凶器。
“这不是你床边那根棍子吗?周海!你为什么偷袭我!”
闫明凯一眼认出棍子的来历,眼神立刻变了。
“棍子是我的,可我没偷袭你,我偷袭你干嘛啊!我有病嘛!”
“你就是有病,你嫉妒我!所以故意陷害我,说不定李梅就是你下的手!卑鄙!”闫明凯怨毒的瞪了周海一眼。
“我害得李梅?你少血口喷人,我有什么理由害她?倒是你,一直对她居心不良,而她一直拒绝你,所以你怀恨在心,我看李梅就是你害得!”周海额头青筋蹦出,口气也变得恶狠狠的。
“你们俩都给我闭嘴!一对混账王八蛋!没一个好东西!”孟津忽然破口大骂。
秦宓皱了皱眉,孟津虽然嘴碎,但还算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今天为何这样暴躁,几番恶语相向,难道,他知道什么内情?
“吵!就知道吵!”张伯怒了。
“一个个的,都吃饱了撑得互相诋毁互相猜忌,先想想今天晚上怎么过!”
“……”这话一出,周海和闫明凯的脸更白了,两人怯懦的对看了一眼,低下头不吭声了。
“张伯,你说今天晚上什么意思?”秦宓意识到张伯很可能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
“都先进来吧。”张伯看了秦奕一眼,眸光越发阴沉。
众人进了屋,坐定。
张伯欲言又止。
“有事尽管说,别担心,我听宓宓的!”
秦奕挪着椅子靠近秦宓,语气亲切自然。
秦宓怒气冲冲瞪了他一眼,谁允许你这么喊我名字的?
秦奕瘪瘪嘴,那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看的唐糖一阵错愕。
装!你再给我装。
秦宓伸出手狠狠掐在他的胳膊上,咬紧牙关使劲儿一扭。
秦奕面不改色看着她笑,好像根本感觉不出疼。
“嘘,别闹!听老人家讲,很重要的!”
秦奕宠溺的看了秦宓一眼,看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人啊!为了套话竟然拿我当挡箭牌!过份!
秦宓知道秦奕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是打消张伯的顾虑,无视他警察的身份说出实情。
事实证明,秦奕的言语的确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张伯眸心中顾虑浅了许多,缓缓说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那件事过后,尽管害怕,大伙儿还是报着一丝有人恶作剧的心态坚持工作,可接下来的每个晚上,几乎所有人都遇到了可怕的事。
也包括张伯。
李海曾的鬼魂频繁现身。
大堂,焚化室,职工宿舍,火葬场小路,甚至在上厕所的时候,都能听到他阴森森的语调。
那声音一直重复着七个字。
“回魂夜,血债血偿!”
而今晚,正是李海曾死去的第七天,他的回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