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来。
一家人一起吃饭终于有了点其乐融融的味道。
吃完饭又一起坐在客厅里讨论婚礼的事,大家有共同话题,气氛还颇为热烈。
柳蝶突然问了一声迟国忠,早晨吃过药没有,婚礼临近,她越来越忙,只剩提醒,也顾不得监视他吃药。
迟国忠才想起来药没吃。
罗溪忙说:“我去帮您拿来吧。”显得很轻车熟路的样子。
于是还拉上凌冽一起朝书房里走。
小夫妻如胶似漆的形影不离,大家都没在意。
等进了书房,罗溪还故意指使凌冽说:“就在桌子的抽屉里,你去拿吧。”
凌冽虽然被指使了,心里一点儿气性也没有,欣然走到书桌旁边,刚拉开抽屉,视线扫过桌面,一眼看到桌角那张全家福。
罗溪暗中观察他的神sè,没错过他眼底那一刹的震惊。
自从10岁以后,他几乎没来过迟国忠的书房,从不知道他在书桌上还摆着那么多年前的一张全家福。以前他明明把他母亲的照片都收起来了。
现在的凌冽已经不是那个懵懂少年,心思一转就明白了罗溪的用意。
他的震惊也是转瞬即逝,不动声sè的拿了药瓶走回来,垂目昵了她一眼,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罗溪微微一挣,将他扯住。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回眸看了看她,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但没有表现出抵触来。
于是她说:“你看那个相框擦拭的很干净,照片也保持的很好,还摆在显眼的位置,说明主人很珍惜它。”
说到这里,她便停了,凌冽聪明如斯,不会不明白。
“我心里有数,走吧。”他的声tiáo很平缓,没有起伏的情绪,她悄悄放了心。
回到客厅,凌冽把一直握着的药瓶递给迟国忠,低低说了声:“爸,你的药。”
迟国忠正伸手来接,听到这话,指尖突然停住,并微微颤抖了一下。
有多少年,没听凌冽叫过‘爸’这个称呼,其实这么多年,他们连见面的机会都不多。
要不是当着全家老小的面,迟国忠还碍着面子,恐怕立刻就要绷不住了。
柳蝶也是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招呼他们重新坐下,岔开话题,帮迟国忠掩饰了尴尬和忐忑。
罗溪暗中捏了捏凌冽的手,以示鼓励和安慰,感受到迟国忠投来的目光,她只佯装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晚上柳蝶留他们在大宅里过夜,凌冽没同意,带着罗溪和晓驰回了自己家。
别人都是抽一鞭子给颗糖,他是给颗糖完了又抽一鞭子,叫迟国忠心里七上八下的。
大概凌冽觉得要是太快原谅他,就像对不起自己母亲一样,现在重新愿意叫他一声爸,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除此之外,他还有自己的打算。
刚才看到罗溪穿婚纱时勾起的邪火,暂时压下去了,却留着点儿火星没有扑灭。
一回到家,他就像露出本性的野兽一般,身体力行的实现着刚才肖想中的画面。
可罗溪却不干,还记着刚才没选成她心中那仙气缥缈的婚纱。
两个人打架似的在床上扭打起来。
当然,在打架上,除非凌冽放水让着她,否则她就没可能占什么上风,但军爷似乎很喜欢这种前奏,很有技巧的让她占了回‘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