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里传出一声呢喃。
紧接着一声低呼,“混蛋……你摸哪儿?”
“没断么~”
“……”
啪~
“你最近缺乏锻炼,身体有点儿僵硬~”
“……把你弄成那样狠狠的压,你试试…”那姿势……呸,还敢说她僵硬。
扑~扑~
“大清早就殴打亲夫?”
扑~
“……”
啾~“乖,我起了。”被殴的无奈。
“等等,”一夜过去了浑身还是酸疼,昨晚想问的话还没来及问就被他折腾过去了……
“你有没有查到方金生的事?”她用小手勾着他的脖子。
静默片刻,“还没什么实质的证据。”他简单的回答。
最近每次都是这样,只要问他这些事,他都是随口的搪塞。
“要是这样,以后我就自己查。”她故意用赌气的口吻说着,悄悄观察他的反应。
房间里暗淡的晨光映着他的侧颜,只是一个模糊的lún廓。
揽着她的手臂却突然收紧,她的脸颊一下子贴进他的颈弯里。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的声音还未清醒,带着些沙哑。
“是你瞒着我才对。”她不甘。
他又沉默了,贴着她的宽厚xiōng膛深深的起伏,原本想跟他讨论方金生和沈兰的事,得不到他的回应,她没法继续,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xiōng口里。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他说出真实身份以后,她把自己的tiáo查结果都跟他说了,后来他们还讨论过很多次。
仔细想想,自从上次在安市的摩天lún上遇险以后,他就不再跟她谈tiáo查的事。
她白天很忙,他也经常不在,一旦晚上两个人都在家,想开口的时候又被他的‘索求无度’打乱了一切。
她承认他很宠她,护她,除了tiáo查以外的事都会满足她,可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什么。
“凌冽……”
“我得走了。”他俯身过来在她脸颊印上一个轻柔的吻,就放开她,起身去浴室了。
怀抱突然空了,身边的温度渐渐冷却,她独自躺在舒服的被窝里,心底却渐渐浮起一种无力感。
他是怕她遇到危险么?像喻昊炎一样,还试图劝她离开帝京。如果是这样,她能理解。
可他不是喻昊炎,她始终不像了解喻昊炎那样了解他。
而且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算久,第一次全身心的接受一个男人,这与她和喻昊炎的友谊不同,与他和她以前的关系也不同。
哪怕他对她有稍微的冷淡或忽略,她都能敏锐的感知到,心里难免会有彷徨和恐慌。
毫无恋爱经验的她,并不知道这就是爱的微妙心理。
她虽然偶尔jīng神大条,可毕竟还保留着小女儿心性,对于女人来说,感受是极重要的,这一点不像男人,只要从身体上确认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不会有如此细腻的心思。
正趴在被窝里胡思乱想,凌冽已经洗了澡又穿戴整齐的从衣帽间里走出来。
“今天不用工作吗?董事长大人?”凌冽的情绪看来已经tiáo整过来,刚才那一瞬的沉重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