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鲜血。
这一巴掌,她完全没有控制力道,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
浑身像是虚脱了一样,几乎站立不稳。
“你当我是什么!谁要你的钱!我要的是,你的人!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你敢碰其他女人试试,我会阉、了、你!”大眼睛充血发红,眼底透着狠厉。
这是比钻石还真的真心话!
然而!
凌冽挂着血丝的chún角突然勾起,嗤的笑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
这笑容成了压垮她心防的最后一根稻草,像把匕首一样chā进她的心窝里,还用力搅动,直到那颗心碎成了渣。
这笑容在她眼里,是不屑、是蔑视,仿佛她的话很无聊,很不可理喻,他只能用嗤之以鼻来对待。
她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把一切都给了他,却换来令人肝肠寸断的结局。
她曾经付出的一切,她的身体,她的感情,她的自尊,此刻都被他统统踩到脚底下,肆意碾压,再像丢弃一块破抹布似的,无情抛弃。
轰
脑袋里什么东西炸开来,她的jīng神在一瞬间,崩溃了。
那双原本灵动的大眼睛像是突然蒙上厚厚的尘土,只剩下一片死灰。
唯一的念头,与他同归于尽!
她得不到,只能毁了这个男人!
身体不受控制的扑上去,要说她已化作一具行尸走rou也毫不夸张,没有丝毫的章法,她疯狂的攻击他,拳头劈头盖脸砸下,甚至还试图用牙齿撕扯他。
这次他没有乖乖站在那里挨打,虽然他还是保持着不打女人的原则,却也奋力抵挡着她。
以罗溪的身手和敏捷程度,加上近乎疯狂的jīng神状态,他想控制住她,一时也做不到。
咕咚!
嘭!
扑扑
两个人在房间里大打出手,从房门打到衣柜前,又从衣柜前打到大床边。
衣帽架、床尾凳、床头柜无一幸免,被撞的东倒西歪,叮咚作响。
衣物、杂物撒了一地,又印上两人的脚步,凌乱不堪。
几分钟的时间里,卧室已是一片狼藉,仿佛遭了洗劫一般。
两个人很快又从站着打变成了躺着打。在地上滚作一团,四肢互相纠缠压制,谁也不甘心被另一方控制。
最后,两副身体犹如拧了劲儿又乱了套再打成了死结的两股麻绳,缠在一起再也动弹不得半分。
罗溪如八爪鱼似的两条腿紧紧锁住凌冽的大腿,虽然腿上她占了优势制住他,可两只手却反扭到身后被他牢牢钳着,整个人被按压在他xiōng膛上。
身体暂时动不了,只有xiōng脯随着剧烈的呼吸上下起浮,并互相碰撞着。
她的脑袋垂在他肩膀上,长发乱蓬蓬的胡乱披散着,一半在他xiōng脯,一半盖在他脸颊,已然毫无形象可言。
他也好不到哪儿去,面颊还残留着紫红的指印,颧骨处挨了她一记,现在已开始发青。
“疯够了?”薄chún夹着喘息。
“混蛋!我要…和你同归于尽!”文字很有威慑力,可有气无力的声音让这威慑力大打了折扣。
“就凭你…”还是不屑。
jī窝一样的脑袋倏地抬起来,毛茸茸红通通的大眼睛跟个铜铃似的圆睁着。
现在四肢虽腾不出空来,牙齿还在!
扑
一口正中脖子一侧的颈动脉,只要用力咬下去,绝对能够致命。
“想死是吧!”yīn恻恻的嗓音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