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外套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咚咚咚的响起来。
罗溪不由皱起眉头,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打电话给他。
凌冽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门没有关上,留了一道缝隙,罗溪一骨碌爬起来,蹑手蹑脚的溜到门前,把耳朵贴到门缝上。
凌冽就站在外面不远处,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到了,很晚了,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只听凌冽又说:“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挂了。”
罗溪有种隐隐的感觉,那个打电话给他的人八成是许安琪。
还真是yīn魂不散。
凌冽转身走进卧室,又是一惊,刚才还用奇怪姿势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此时正站在门边上,斜倚着墙壁,双手抱xiōngyīn恻恻的眯着他。
妥妥的梦游啊。
“半夜三更的,你在干嘛?”凌冽不解,怪吓人的。
“既然三更半夜的,你还跟谁打电话呢?”她撇嘴。
“睡吧。”凌冽有些无奈的说,显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录个口供要这么久吗?”她却控制不了的想要纠缠,大概是因为刚才失眠了所以焦虑又敏感,她这样替自己辩解。
“总得把事情说清楚,再把她送回住处……”
“你还送她回家了?!”她的眼睛陡然撑大。
这节奏怎么看,怎么像是妻子在审问深夜归家的可疑丈夫。
军爷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却又改口说:“我累了,明天再说吧。”
他经过她身边朝大床走,扑~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扯,生生把他扯得退了两步。
“干嘛?”他蹙眉。
竟然跟她皱眉头,不耐烦啊?
不知哪来的一股子怒气,她双手齐出,扑的一声将他按在墙壁上。壁咚军爷,一回生两回熟。
想想自己经常被他按在墙壁上的经历,她也学着他的样子,一手撑住墙面,一手掐腰,只是没办法像他那样居高临下的俯视。
悄悄踮了一点儿脚尖,伸长了脖子,努力缩短与他的身高差,眯起大眼睛,用他惯有的yīn沉眼神睨着他。
军爷开始的时候有点儿猝不及防,一看到她这副样子,chún角几不可查的勾了勾,乖乖的靠在墙壁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视线却又不自觉的滑入她因为这‘酷毙’的壁咚pose而大大咧开的xiōng襟。
她注意到他的视线角度,顺着低头一看,从她自己的角度上,里面那件bra和托起的两个半球都看得一清二楚,小脸微微一红,她却硬撑着缓缓抬起头来,还又朝前挤了挤,xiōng脯几乎靠上他的xiōng膛。
“胆儿肥了?”她完全在模仿他的口气。
每次她和喻昊炎出去或者他觉得不顺心,她就经常被他这样对待和质问,现在也让这家伙尝尝这滋味儿。
但可气的是,这家伙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她以前那种心虚和慌张,眼底只飘荡着她看不清的意味,一脸默然的神情对着她。
“我刚才说了什么,忘了?”她继续着‘威bī’,“不要再和她不清不楚的!”
没反应,军爷还是木着一张脸。
霍得,一把心火窜上来。她终于有点儿明白为什么这家伙总是莫名就对她发火,这种不理不睬毫无悔意的态度的确让人火大。
她yīn下目光,用眼神对他施行冷bào力。
这下有了反应,军爷的薄chún微微张开:“不是说,不要互相干涉的么?”
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这家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