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翻了个个儿,背对着他侧卧着。
后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似乎是他在脱衣服。
啪
床头灯熄灭。
大手揽过她的白胖肚皮,一具坚实温热的躯体从背后贴上来,粗犷的嗓音在耳后响起。
“睡吧。”
然后,房间里彻底安静了。
这,这就完了?
总觉得,今天的军爷有点儿不一样,既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不理不睬。
不止是言语上,行动上也是。
他没像平时那样,要么把她搂得死紧,要么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而只是平静的抱着她,力道恰好,脸颊轻轻靠在她脖颈后面,像真的抱着一个人一样,不是只把她当成个枕头。
她竟然感受到他的那么一点…温柔来。
大bào君也有这样的时候?
人的行为都不是毫无意义的,这是不是代表他有心事,是不是因为今晚看到了许安琪。
他是在向她寻求慰藉,那个女人对他并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们究竟经历过什么。
虽然她总是和他不对盘,但不得不承认,无论是相貌还是能力,他无疑都是出类拔萃的。
他这样的人别说有一个前任,有那么三五个也不足为奇,一个优秀如斯的男人不可能没有一点过往。
可,一想到他可能跟那个女人也如此亲密过…
无力感毫无征兆的从心底蔓延,瞬间席卷四肢百骸,虽然此刻在他怀里,身体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空虚。
身后的人xiōng膛平稳的起伏,呼吸渐沉,他已经睡着了,可她扔陷在无休止的纠结里,又不知过了多久,才失去意识。
**
清晨。
乌云低压,冬雷滚滚,空气中飘散着湿闷的味道,这气候在冬季有些反常。
凌冽大办公桌的液晶显示屏上,并排罗列着两份资料。
低气压使得办公室里有些闷热,烟雾在指间缭绕升腾,视线沉沉,久久凝视着资料上的两张照片。
资料是罗溪的。
一份是户籍资料,更新日期在几年前。
另一份是个人简历,日期是几个月前刚刚毕业的时候。
两份资料上各有一张照片,虽然相貌毫无差别,但她眼角那颗泪痣却只出现在几个月前的那张照片上。
几年前那张照片上很明显的没有这颗痣。
发现这一点之后,他又对比了一些她以前的证件照,和现在的一些照片,泪痣只出现在最近的一些照片上,并不是巧合。
因为她的这颗痣总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所以他有些在意。
资料显示,泪痣也有后天长出来的,这并不足以说明什么问题。
只是,就在几个月前,大致相同的时间,bào风特战队在一次清剿行动中因为情报错误而导致了严重的失误。
说是失误,在他看来,就是自己战绩上的一大败笔。
但罗溪和这次行动不可能有什么关联,只是这颗痣出现的时间有些诡异。
轰隆隆
一连串的闷雷在营地上方响成一片,并一直延续到很远的地方。
昨晚没有睡踏实,所以今天起的晚了,罗溪走下楼来的时候,客厅的电视里正播放早间新闻,七海和晓驰在餐厅里吃早饭。
凌冽这个工作狂照例已经走了。
窗外时不时传来隆隆雷声,却干打雷不下雨。
她刚在餐桌旁坐下来,电视机里传来一阵悠扬舒缓的钢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