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宗瑞点点头,又冲邰建笑道:“我也没什么其他事了,你先忙吧。我走了。”
他说着就站起身来。邰建也忙不跌的跟着站起来。
罗溪依旧坐着没动,只朝他微微点了下头。
邰建一直把迟宗瑞送到办公区外面,这才转回来走进办公室,把房门关了。
他思索了片刻,转身走过去倒了杯水。
换上一副好客的口吻:“罗小姐,你今天来得还挺早。”
他把水杯放在罗溪面前,在她旁边的沙发里重新坐下来,用手搔了搔鼻子。
罗溪没说话,也没动,双手抱xiōng冷冷盯着他。
“哎呀,你看这还有几道手续没办好~”邰建假模假样的说。
“没关系,”罗溪说,“我在这里等一会儿也行。”
“嗨,你不知道银行的工作流程,每道手续都很复杂很费时,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邰建佯作面露难sè,明显是挣扎着想要拖延。
他正说着,兜里的电话响起来。
“我接个电话。”他像如临大赦,立刻站起身来走到办公室另一头去接电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听不太清楚。
虽然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但他通话的时候眼睛不住往罗溪这边瞟着。
她刚刚进门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吃惊,不像是装出来的,也许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昨晚高利贷失败的事。
这会儿看他的神情渐趋凝重,罗溪猜测十有八九是有人在通知他昨晚的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些高利贷的人恐怕并非是受邰建的直接指使。
通话很简短,最后只听邰建说了一句:“就这样吧。”就挂了。
他走回来的时候,脸sè和脚步都沉重了许多,像是在思考问题,又像是在下某种决心。
“其实,今天我来不来都一样。”罗溪慢条斯理的说,准备再给他加根稻草,最后压垮他。
“如果万一我来不了”她故意拖了长音,注视着邰建表情的变化,他稀疏的两道眉微微抖了一抖,“那些视频和证据也会准时被送到该去的地方。”
邰建凝神思索了片刻,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突然笑道:“你看,罗小姐说的哪里话。我能在银行里做到这个位置,靠的就是诚信二字,你也可以去打听打听,我答应的事哪有办不成的。”
他说到‘诚信二字’的时候,罗溪差点儿喷笑,这厮还真是大言不惭,不怕闪了他的口条。人怎么能厚颜无耻到他这个地步,的确也是一种境界。
自叹不如。
“罗小姐,不瞒你说,我以前还真有点儿小看你了。”邰建笑道,这话倒是他的肺腑之言,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如此顽qiáng。
“没想到你和我们的大董事也有交情,你干嘛不早说,看这大动干戈的,咱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吗。”
呸,谁跟这厮一家人,听着都得慌。罗溪心里膈应,但又十分不解。
“你说什么?”她问。
“你就别装了,”邰建忽然笑得很诡异,“刚才那位你肯定认识,今天他就是特意跑来问你的事。”
“你说迟宗瑞?他都说了什么?”她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和迟宗瑞充其量不过就是认识而已,哪来的交情,他干嘛会无缘无故问她的事。
“瑞少看来对你的事很关心呐,罗小姐你还挺有本事。”邰建越笑越放荡。
看这厮一脸猥琐,他那个荒yin无度的秃脑袋里不知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既然他认定了她和迟宗瑞关系匪浅,罗溪也不置可否,就当默认。
她追问道:“那手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