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听说?这种事如果不是挤扁了脑袋去挖掘能打听到?
这个小丫头竟然tiáo查了他?
邰建一瞬间明白过来,她根本就是有备而来,想到这里脸sè彻底暗下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没有证据不要胡乱说,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诽谤!”
“哎呀,我好害怕。”罗溪捂着xiōng口假装吓了一跳。
做坏人的感觉真的很爽,她已经完全乐在其中了。
“我想做什么,邰经理你应该很清楚。”罗溪用电影桥段里坏人常用的恐吓台词说道,“我和你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就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只要你高抬贵手,我们以后也就可以井水不犯河水,这些…”
她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电话,“你可以当做从没发生过。所以,一切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这就要看邰经理你会怎么做了。”
刚才他说的话,她原封不动又奉还了回去。
邰建的脸像夜市上的霓虹灯,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眯着两只小肿眼泡yīn狠狠的盯着罗溪。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会给他来这么一手。
被人如此威胁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心中的愤恨和不甘令他枯瘦的双手微微颤抖。
但,能爬到今天这个位子上,他邰建也不是被吓大的。
“罗小姐~”邰建试图继续试探她的虚实,并飞快思索着对策。他起身去倒了杯水,“你看这怎么说的,咱们都是自己人,这么大动干戈又是何必呢?”
这厮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已经被抓了现形,还想狡辩。
罗溪不屑的瞟着他。
他转身端着水杯走回来,笑容yīn险,“这些事情说白了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你揪着它们不放也没什么用处。”
罗溪歪头满不在乎的一笑,高声道:“没错,被皮鞭抽几下,被蜡烛烫几下的确不犯法…”
邰建握着水杯的手倏地一抖,眼珠子朝办公室大门转了一圈。
“可是,”罗溪话锋一转,“要是把这份账单交给警察蜀黍,他们是不是能tiáo查出点犯法的事呢?”
她tiáo出那份邰建的消费记录,举起来凭空朝他晃了晃,‘嫖’可的的确确是违法。
邰建聚起小眼睛随着她的手动了几下。
“你…”差点儿把一次性纸杯捏扁了,他一把将纸杯丢进垃圾桶里,愤愤道,“你这是wū蔑!”
“那咱们就找你们领导或者你老婆来评评理。”罗溪有恃无恐的说,“听说,你夫人是副行长的妻妹…”她故意欲言又止。
邰建又是一愣,接着放弃了似的肩膀突然耷拉下来,但他的脸sè反而变得平静许多,像是无所隐藏以后的释然。
他走回沙发里坐下来,每个动作都很缓慢。
“这件事,我得考虑一下。”他呼吸凝重,仿佛真的在用力思考。
罗溪嗤笑道:“没关系,等我将这些东西交出去以后,你一定有大把的时间考虑。”
“嘶”邰建恍然一惊,立刻又装的一副愁苦状,“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是立刻就能办到,毕竟这银行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这话乍一听在理,可他当初拒绝申请的时候可是无比干脆。
“那你慢慢考虑,我去找你上司谈谈。”罗溪做了个起身的动作。
“哎?”邰建慌忙制止她,“你别急嘛。”
罗溪不说话,她知道这厮已经服软,只摆出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面孔对着他。
邰建挤眉弄眼抽搐了一阵,试探的问道:“这么说,昨天那个女人是你找来的?”
罗溪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却装的一脸无辜问:“什么女人?”
邰建见她装蒜,摇摇头,又悻悻的问:“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拿那些东西继续威胁我?”
哼,罗溪心中冷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