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冷冷一笑,跟在他身后走进办公室里。
“今天付义律师跟我说,你们不同意我接受赠予股份。所以我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罗溪一坐下就开门见山的说。
邰建翘着jīng瘦的二郎腿歪侧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撑着略浮肿的眼皮在罗溪身上不停打转。
听了她的话,他舔了舔发干的嘴chún,不紧不慢的说:“哎呀,罗小姐这件事你找我也没用,你也看到了,上面有那么多董事和高层,很多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这一点你一定要理解,啊~”
他不yīn不阳的打着官腔,的罗溪直犯恶心。
“我想知道银行拒绝的理由。”她继续问。
“咳,”邰建抬手蹭了蹭鼻子,“银行有自己的风险管控和核算制度,这个不能说的太细,但每一项决定都是经过严格审核的,你没有符合条件,这个我也很遗憾。”
他说话的时候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在确认她是否相信他。
浑身绷紧、不安的小动作,满嘴跑火车,这个男人无疑在扯淡。
罗溪皱着眉头,垂目佯作思考的样子。
过了片刻,她缓缓抬起眼帘,眸子里的犀利瞬间被柔弱取代。
“邰经理~”软软的嗓音,让邰建稀拉的眉毛倏地一抖。
“我年纪小,性子急,刚才脾气差了点,你千万别介意啊。我家里环境不好,现在突然有那么大一笔钱,却拿不到,心里着急也是难免的,对吧~”
她忽闪着大眼睛,天真而无助的神情,小钩子一样勾着邰建的视线。
他眯着小眼睛,抖动着翘起的脚尖,微微点头:“哎~对,可以理解。”
“我孤身一人,出了这种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看能不能帮忙通融一下。”
罗溪撅着小嘴,耷拉着眼角,表情委屈的眼看就要掉下眼泪来。
邰建交握着双手,手指lún番敲打着手背。
他沉着眼皮,视线从罗溪的脸上滑下,在她整齐并拢的白皙小腿上停留了很久。
“嗯~”他看似无奈的叹口气,“罗小姐,这件事我也很为难……”
欲言又止,口气明显松动了。
“等我继承了股份,绝对忘不了你的好处。”罗溪佯作焦急又诚恳的样子。
“哈哈哈。”邰建鸭子叫似的干笑两声,摆了摆手。
起身去倒了杯水,走过来搁在罗溪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很自然的挨着她身边坐下来。
在利诱面前,人都会不经意的bào露本性,她的一番引诱显然已经起了效果。
不动声sè,她回头仍旧一脸天真的问:“邰经理,你能不能帮帮人家?”
“这个嘛…”他指了指那个纸杯,“来,先喝水。”
“谢谢。”她倾身伸手去拿杯子。
“哟,小心烫。”邰建一手扶住她的手背,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背部。
“啊~”罗溪佯作一惊,手腕翻转就势将杯子里的热水全部泼在了他手上。
“哎呀!”邰建疼得大叫一声。
罗溪暗中撇撇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忙不迭抽出面巾纸来擦拭。
见她毫无动作,邰建语气微怒,“这件事我无能为力。”皱着两道稀疏的眉毛,擦拭着通红的手背,视线从眼角飘过来瞟着她的反应。
他也在试探她,一个有求于他的肥美羊羔,必须软硬兼施,牢牢把她捏在手里。
然而,下一秒。
罗溪忽的站起身来,一改怯懦的口气,“既然这样,我也不为难你,就等到质押到期再说吧。”
哎?邰建还在等她继续恳求。
她却把手chā进口袋里,转身自顾走出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