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虽在笑,眼底却完全没有笑意。yīn森森的气息,让贾淑惠心里直发毛。
眼前这个罗溪给人的感觉与原来那个乖巧温顺的外甥女简直判若两人,再想想刚才她把金毛殴成那样……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罗溪的手缓缓由衣领环向她的脖子,眼中冷光直bī她的眼底,qiáng烈压迫着她本就脆弱的意志。
“我丈夫,还有你刚才看到的那些人,这些统统涉及到国家机密,泄露出去可是要……”
晶亮的眸子厉光乍现,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猛一收紧。
“啊~”贾淑惠浑身哆嗦,撞鬼似的厉声尖叫,透着无限恐惧。
“作为普通人,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罗溪继续施压,明显感到指尖下颈动脉的脉搏逐渐加快了,像她这种见利忘义的人最经不起唬。
“刚才你也看到了,他们可都有真家伙,让个把人消失对他们来说就跟碾死个蚂蚁似的。”
舌根紧抵上颚,她把‘碾死’俩字说的极重。
瞳孔缩小,呼吸急促,额角鼻尖冒冷汗,这是人在极度恐惧时的表现,贾淑惠显然已经陷入她编写的剧情里。此刻已像根绷紧了的弦,随时可能嘣的一声断掉。
看看她濒临崩溃的模样,罗溪松开卡着她脖子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不要再瞎打听,把这些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像以前一样,保证不会有事。”
抽一鞭子再给块糖,贾淑惠渐渐从惊惧中缓过来神来。
“你丈夫是不是比刚才那个军官还厉害?”她战战兢兢的问。
“啧,”罗溪眉头一皱,不耐烦的咋舌,“我刚才都白说了?不该问的别问!”
“那…你不会有什么事吧?”
“你只要管好自己就行,别到处瞎bb。”她瞄着惊魂未定的贾淑惠,又靠上去煞有介事的说:“否则,军爷生起气来,我可拦不住。后果你得自负!”
贾淑惠jīng神又是一紧,忙捂住嘴巴,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嘴严的很。”
“你只要不惹事儿,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罗溪又朝她丢了根rou骨头。
“嗯嗯嗯。”一看到rou骨头,贾淑惠两眼放光,jīng准的接住。
虽然心中还有猜疑,但她对罗溪的看法有所改变。这丫头工作以后也许突然开窍了,她年轻貌美有才华,攀上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也在情在理。
不,不止开窍,简直开挂,不说她那个神秘莫测的丈夫,竟然还同时勾上了如此霸气侧漏的情夫,原本凶神恶煞的高利贷三两下就被摆平了。
以后只要哄她开心了,她这个舅妈也能跟着风光无限,这也能弥补没嫁入叶氏的遗憾。
想想以后自己威风凛凛的模样,那两只小圆眼睛忍不住泄露出激动的神sè。
“你放心,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不不,我今天压根儿没来过这里。”她着急的表态,恨不得赌咒发誓。
“你也得小心啊,你们的事儿千万别让你丈夫发现了。”脚踩两只船可是技术活儿。
她那点小算盘,罗溪一眼就看透了,佯装宽心的点点头:“你就不用cào心了。”
贾淑惠也点点头,像是还没完全缓过劲儿来,杵在那里不挪窝。
罗溪丢出一记‘该干嘛干嘛去’的眼神,她微一愣怔,忙陪笑:“哦哦,你换衣服,我不打扰你,军爷还在下面等着呢,别让人家等急了。”
说完就转身退出去,还仔细的将房门带上。
罗溪冷笑着拍了拍手,这个坑人货就是个势利眼,欺软怕硬。
不说点狠话,她这个决了堤的洪水又要到处泛滥,今天的事她绝不想张扬出去,否则明眼人肯定会怀疑她和凌冽的关系。
一通威bī利诱估计能震慑她一段时间。
就让这个舅妈继续误会下去好了,她也不用再装作一副乖巧的样子,以后她就是块橡皮泥可以任她随意捏搓。
想到这里,一股拍死粘人苍蝇的快感油然而生。
“不要叫我乖乖,我吼到你发呆,这个世界太乱,不凶没法主宰,我要做个恶魔,你说我坏我就更坏……”
诡异的歌词在chún间欢快的跃动,她哼着小曲拨开了大衣柜。
外面的贾淑惠听到她的歌声,脑袋上冒出一大串黑人的问号。
这五音不全的唱腔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