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的话,她就要冻僵了。
那件沈思博送的昂贵大衣已经牺牲,绑着枕头丢下了楼。
目前身上只剩丝绸衬衫与撑开一条大裂缝的短裙。
刚才他看到的不过是件衣服,但那种情况下,惯性思维会让人脑自然联想到“尸体”,不吓他个半死才怪。
想占她的便宜?怕他一条命不够。
心中畅快,缓缓展开四肢,爬到玻璃门前。
剧烈运动加速了酒jīng的作用,两腿虚浮已难以站立,爬也是高一手低一脚的。
这座阳台很大,幸运的是,通往卧房的玻璃门微微敞着。
罗溪像只偷腥的猫,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借着窗帘半开的超大落地窗透进的光线辨别,这卧房……真特么豪华!
与之相比,他们那个豪华套间真是愧对了‘豪华’二字。
镶嵌着繁复罗马线的天花板中央,垂着一盏气质华美的水晶吊灯。
极尽奢华的墙壁饰面、jīng致考究的家具陈设无处不彰显尊贵荣耀。
中央还赫然摆放一张kingsize的四柱大床!
霸气侧漏,宛如宫殿。
x!竟然是总统套房!
房间里整洁清新,应该没有客人入住。
绕过窗边的贵妃椅,沿着柔糯的长毛地毯歪歪扭扭爬到床前。
这段距离也费了她不少功夫,现在脑袋昏沉,四肢像踩在云端,全凭一股意志力在支撑。
暂时在这里歇一歇,她qiáng打jīng神盘算着。
费劲巴力地爬上大床,掀开被子…
妈呀~
什么东西?
被窝里竟藏着个黑乎乎圆滚滚的不明物体。
她用手指戳一戳,表面是柔软的绒毛,极顺滑。
原来是个长形抱枕或绒毛玩具之类的东西。
这虽不寻常,但此时的罗溪已经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
钻进鹅毛被子里,被淡淡的太阳味儿包围,身下是超乎想象的柔软舒适,jīng神顿时垮下,疲惫感空前袭来。
她很快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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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打开,大岛搀着一副壮实的身躯踉跄着走进来。
房间太大,外间的灯光射进来,只照亮了一小部分。
“当心,头儿。”大岛嘴里提醒。
他扶着凌冽来到床边。
昏暗里隐约能看到这张kingsize的大床上鼓起了一块。
他并不感到惊奇,那是头儿睡觉时必须抱着的东西。
但这是顶级机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凌冽沉重的身躯压在柔软的床垫上,大岛替他脱掉皮鞋。
“你去吧~大岛。”凌冽咕哝着。
“是,我就在外面。”
拉过被子替他盖上,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每年的今天,他都会这样醉一次。
因为这是个特别的日子。
烂醉的男人往被子里拱了拱,贴上鼓起的那个东西。
搂住,沉睡。
被酒jīng严重麻痹的大脑没有识别出,抱在怀里的“东西”和平时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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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闷响。
惊醒。
刺眼的阳光照得眼前晃白。
啊~酸、痛、胀。
浑身像被人bào打过一样的痛苦。
刚才pì股上又狠狠挨了一记,霍霍的疼。
罗溪把眼睛撑开一条缝,慢慢适应着阳光。
浑浑噩噩地从长毛地毯上坐起来,pì股下面垫着个大抱枕。
眼前是一张大的过分的床。
床上坐着个男人。
被子滑落腰间,上身……完全赤裸着。
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