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简进门泡了杯红糖水,又揉了揉自己还隐隐有些疼的小腹,实在不明白自己昨天为什么要那么冲动。
她刚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顾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孙子,昨晚打那么多电话找爷爷什么事?”
“你老还是早点入土为安吧,等你想起我,早凉了。”
难得没听见她怼回来,顾墨咳了一声,正经道:“我昨晚出了一点事,还在医院。这不一醒过来就打电话来关心你吗,真凉了?”
许简本来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一听说他在医院,瞬间来了点精神:“你怎么了?该不会又是……”
“瞎想什么呢你,出了一个小车祸,没什么大碍。”
“行了行了,在哪个医院,爸爸去看你。”
顾墨那个变态说话比她还尖酸刻薄,得罪了不少人,也没什么朋友。
孤孤零零一个人住院也挺可怜的。
她就大发慈悲好心去探探病。
许简把红糖水喝完后感觉肚子暖暖的,洗了个热水澡才慢悠悠的出门。
等她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顾墨坐在床上翻着剧本,脚被裹成了大粽子,一张脸色铁青。
“你伤这么重?”许简把买来的水果放在旁边,顺势坐下剥了一个橘子,“这戏还能顺利开机吗。”
顾墨重重将剧本放在床上,极其不满那些人的恶趣味:“一点擦伤。”
许简显然不信:“擦伤包成这样?”
顾墨懒得和她解释,侧眸看着她手上的橘子一瓣一瓣喂进了她自己嘴里,太阳穴忍不住跳:“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吃东西的?”
“对哦,抱歉抱歉。”许简说着,连忙塞了一瓣橘子在他嘴里,感叹道,“我问你个事儿啊。”
“放。”
“你说如果有一个男人长得帅,气质好,看上去就是那种钱多到可以砸死你的那种。却说要娶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女人,还愿意等她离婚。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的魅力太大了?”
就算是觉得她脸皮厚,牙尖嘴利,心思歹毒,也不至于娶一个二婚的女人吧。
比她脸皮厚的那么多,也不难找啊。
顾墨瞥了她一眼,面露嫌弃:“你确定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脑子有病?”
许简认真思考了一下,缓缓点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身后的空气瞬间降了几分。
许简打了个喷嚏,正想要去关空调的时候,却发现刚处于他们话题中心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许简视若无人的看了看四周:“诶,这空调是不是坏了啊,我去找人来修修……”
她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扼住手腕。
那一瞬间,顾墨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橘子差点喷了出来。
萧郁沉垂眸,看着努力想要镇定的女人,薄唇轻启,嗓音是不变的寡冷:“你病好了?”
“好……好了。”
其实她就是身体寒气太重了而已,输了液又喝了红糖水,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这诡异的气氛顾墨看不下去了:“打扰一下,我能插个嘴吗?”
萧郁沉松开手,径直走到沙发坐下。
自然从容,却让病房里无端生了一股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