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珏笑着点了点头，对于皇灵殿的规矩他很熟悉，每个御灵师的修为都是机密，一般只允许测灵师和测试者本人知道。

“云先生，我们走罢。”

苏阳望向站在一旁，若无其事的云歇时，还是免不了有些神魂悸动，云歇依言跟在他的身后，走过一扇金黄色奢华大门，径直朝着内部走去。

“云……云先生，我们的测灵一共有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测试精神力强度，据此判断大致的修为境界。”

苏阳说着，两人已经穿过了金碧辉煌的大厅，走到了一个悠长深邃的廊道上，周围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来，廊道曲折，四周都是坚硬的黑色岩壁，云歇手掌轻轻触碰岩壁上，一抹精神力顺着指尖涌出，浸入到石壁岩层之中时，就像是坠入幽静深邃的潭水，瞬间消弭于无形。

“这石头居然能够吸收精神力。”

云歇对此倒是感到有些诧异，毕竟这种石头还是很罕见的，皇灵殿之所以会用它来打造墙壁，应该是为了隔绝其他人的精神力窥视。

穿过廊道，朝着前方走了几十米，空间忽然变得豁然开朗起来，云歇抬头看去，只见平坦的地面上，一条条凹陷的沟壑朝着平地中央环绕聚拢，其中还有着隐晦的光芒在微微泛动着。

此处的环境和金碧辉煌的皇灵殿，实在是有太大的出入，甚至可以用两种极端来形容，地面的土地是苍白和灰黑之色，干枯而没有任何的生机，就像是腐烂的骨头一般，踩在上面有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空间开始变得无比的死寂，隐隐间有一股股晦暗的精神流回旋涌动着，那特有的频率，就像是人的呼吸一般。

“这是一座古老的灵阵。”

苏阳率先走上去，解释道：“它曾经是五品灵阵，不过已经死掉很长时间了。”

“死掉？”

云歇喃喃自语道：“灵阵也会死吗？”

苏阳点了点头：“灵阵也是有寿命的，虽然高等级的灵阵寿命可以漫长到忽略不计，但终究也会随着阵灵的垂死消亡，而渐渐地死亡消失。”

他的话语中似乎透着一股淡淡的惋惜之意，毕竟凝成一道五品灵阵需要花费的资源太过巨大，看着这道垂死的灵阵尸骸，但凡是个御灵师都会觉得有些遗憾。

云歇俯下身子，将手掌轻轻地探入到泥土沟壑之中，正在此时，他面色忽然微微一变，猛地抽出手来，因为他感觉到在泥土的深处，似乎有什么活物在蠢蠢欲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