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给她,然后又从裤袋里摸出一块玉石样的东西,上面系了绳子。“这是从易哥袋子里掉出来的……”
南昭把那东西和手机一块儿收在掌心里,眼眶有点发酸。
她又马上揉了揉。
“麻烦你们照顾他了,谢谢。”南昭真诚地看着这一圈儿男孩子。
陆越害羞地挠挠头,“没事,应该的。嫂子你过来了我们就放心了,学校那边我去给易哥开假条…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就先走啦。”
南昭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走廊空荡荡的,她摊开掌心。
泪水滴在那枚被他妥帖保存的玉原石上。
傻子。
……
evan得知易榷受伤,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彼时他已经醒来,躺在床上正在接受例行检查。眉头微不可见的蹙起,chún角向下压,看得出来心情并不好。
南昭请了几天假,一直陪在旁边。
医生护士一离开,病房便空下来。
evan背靠墙壁站着,脸sè并不好。南昭想了想,也跟着一并走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病房内。
evan凝着脸,“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自己两天后有通告吗?腿弄成这样子怎么去工作,打着石膏上去让大家看笑话?”
“意外。”易榷眼皮抬了抬,困倦地缩回被窝里。
“易榷!”evan额角紧绷,qiáng忍着怒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既然已经签了约,就该遵守公司给艺人制定的规矩。你自己数数,多少次了?高层现在对你的意见很大,还没见过哪家的新艺人名气不大,净给自己找麻烦事的!”
由于太过生气,evan说话也不再收着,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病房隔音不算好,南昭站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我说过很欣赏你,也相信接下来你会有很好的发展。当初你执意要把南昭写进合同,我虽然不大赞同,却也为了你硬着头皮去跟上面谈。为什么?因为我相信自己活了三十年不至于看错人!”他深深吐了口气,望着窗外,神情变得有些冷漠,“但现在你让我觉得自己不如瞎了。”
他信自己有伯乐的眼光,奈何骏马志不在千里。
这么长时间下来,evan看得分明,易榷虽有值得挖掘的实力,对娱乐圈却没有追逐的热情。
简单点说,他不是圈子里的人。
这对一个艺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易榷静静躺着,像是早已沉沉睡去。
沉默半晌,evan冷静开口:“如果你不愿意改变,那么公司也不会在你身上继续投入。到合约结束,就两清吧。”
轻飘飘的两个字背后,包含了不知多少的无奈和叹息。
evan说完,推门出去。
南昭对上他失望的脸,欲言又止,眼里写满了迟疑和担忧。
evan耸耸肩,无谓笑笑:“先走了。”
“evan……”
“不用说什么,南昭,你最是清楚的。”后者眸光敏锐,一寸寸扫过她的脸,“他要是能把对你的一半热情放在这份工作上,也不至于到今天还是个不温不火的‘小鲜rou’。但你们把爱情看得比一切都重…我这个旁观者,还能多说什么呢?好好爱他吧,值得的。我算是明白了,这人除了你,别的什么都不要。”
南昭僵立在原地,手指冰凉。
直到evan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她仍旧没有动作。
像有什么,在一刀刀往心上凌迟。
爱得越深,那痛苦便越qiáng烈。
她不知道,不知何时,身后的门轻轻开了。
易榷倚靠在墙上,单脚撑着身体。透过狭窄的门缝,沉默漆黑的眸光长久凝在她单薄的背上。
**
那天后,他们就陷入了冷战。
其实也不能说是冷战,只是易榷单方面不和她说话。南昭每天在医院陪着他,直到深夜他睡着才回家休息。
第二天又早早过来。
如此持续了快一周。
易榷一直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偶尔翻翻书,但就是怎么都不回应她。甚至在她偶尔想抱一抱他的时候,都抿着chún避开了。
他真的气得不轻。
但南昭却没办法继续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