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
战鼓声陡然变色,数十座魏军军阵轰然启动,数不清的魏军将士,铺天盖地的向着吴县卷涌而上。
气势遮天,声势浩大。
城头上,那些久镇吴县,远离前方战场的二线江东郡兵们,何曾见识过这等强兵,本来就低落的士气,立时被摧毁大半。
尚未开战,江东军已丧胆,萌生了逃跑的心思。
孙静银枪一横,厉声喝道:“今日一战,有进无退,谁敢擅离城头,杀无赦!”
孙静颇有威望,再辅以杀戮威胁,勉强的弹压住了士们惶恐的精神,战战兢兢的抄起兵器,准备一场死战。
前方,震天的鼓声中,数以万计的魏军将士便已推进至弓弩射程之内。
孙静一声令下,百余支利箭腾空而去,射向了魏军。
可惜,江东军数量太少,百余利箭实在是寒酸,射向魏军几乎如同挠痒痒一般,根本没有造成丁点杀伤。
魏军的前进,丝毫没有受到迟滞,转眼间便逼近了护城河前。
他们将事先准备好的土囊,纷纷扔进了护城河中,转眼便将数丈深的河沟填平。
紧接着,魏军裂阵而上,如潮水般漫至了吴县城下,上百张云梯高高树起,砸轰在了城垛上。
城下,近万名弓弩手举弓狂射,密如天罗地网的利箭,压到城头敌军抬不起头,魏军还未攻城,便已死伤过百。
诸员魏军大将们,奔驰在沿城一线,喝斥着士卒们奋勇上攀,向着城头攻去。
孙静则奔走于城头,声嘶力竭的激励着士卒们的斗志,催督着他们拼死反击。
可惜,孙静一切的怒努力,在魏军压倒性的绝对优势下,显的是那么的无力。
魏军实在是太多了,斗志又无比旺盛,个个如狼如虎一般。
江东军这边,兵力总数不及千余人,战斗力还都是二线士卒,斗志又低落到极点。
如此悬殊的战力,江东军如何能够抵挡。
只片刻间功夫,魏军便有十余处突上了城头,杀的敌人军心崩溃,望风而逃。
“不许后退,为孙氏死战,不许后退——”
孙静沙哑愤怒的大吼,甚至连斩了数名逃跑的士卒,都无法扭转败溃之势。
“孙静,你孙家覆没已成定局,你还不下跪投降,或许魏王会饶你一命!”
正苦战中的孙静,蓦的听到一声厉喝,回头一看,便见凌纺正舞刀杀将过来。
杀那间,孙静怒不可遏,大骂道:“姓凌的叛贼,我孙静堂堂孙家儿郎,岂会如你一般无耻,投降那姓苏的奸贼,我今天就宰了你这个叛贼!”
狂怒的暴喝声中,孙静舞枪纵身上前,狂杀向了凌统。
铛铛铛——
金属猎猎激鸣,两人瞬间交手三招,凌统竟然被稍稍逼退三分。
这倒不是凌统武艺逊色于孙静,而是他念在孙静辈份,有意未出全力,想要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孙静,魏王乃天命之主,归顺魏王不丢人,你当真还要执迷不悟不成?”凌统一面抵挡孙静狂怒的攻势,一面再次厉声劝说。
“叛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孙静却丝毫不听劝告,疯了似的狂攻,每一招都使出了全力。
凌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