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于吉这枚杀手锏,苏哲的“妖术”被克制,已无用武之地,这长江之上,谁还能是他孙策的对手。
所以,在经过了一番休整后,孙策毅然决定发起反攻。
立马岸坡,孙策俯视着自家将士,深吸一口气,厉声道:“江东儿郎,我们复仇的时刻到了,这一仗,我们不但要击败二十里外的敌军,还要一鼓作气,再夺夏口!”
“再夺夏口——”
“再夺夏口——”
江军士卒们热血被点燃,振臂狂呼,肃杀如狂的叫声,回荡在江岸之间。
看着军心斗志旺盛到极点的将士们,孙策微微点头,脸上燃起了愈加狂烈的自信。
就在这时,老将韩当匆匆忙忙的赶了上来有,脸色凝理,拱手道:“禀主公,今日这场仗,恐怕我们是打不成了。”
“义公老将军何出此言?”孙策不解的目光看向韩当。
韩当压低声音道:“南面传来的最新急报,魏将邓艾率五千兵马从长沙郡翻山越岭,深入了我豫章郡腹地,已于两日前偷袭海昏城得手,蒋钦也被活捉。”
“什么?”
孙策脸色立变,所有的自信狂妄,都在顷刻间烟销云散,为无尽的震愕所取代。
左右吕蒙,鲁肃等人,听到这个消息,也无不是神色惊变。
唯有那于吉,表情却云淡风轻,似乎这个消息跟他并没有关系,根本就不在意。
“唉,这个苏哲,不愧是九奇之首,智谋当真深不可测,我们千算万算,终究还是没有防住他。”
吕蒙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那是一种智谋上的自叹不如,一种折服的意味。
孙策也蓦然省悟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脸上立时涨起羞愤通红。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苏哲戏耍了。
他以为,苏哲屯兵于柴桑上游,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夺取他的柴桑城,沿着长江水道东击江东。
他却万没有料到,苏哲在主力跟他对峙耗着的时候,暗中却派了邓艾这支奇兵,出其不意的偷袭了海昏城,在他的侧后方向扎了一柄利刃。
“为什么?为什么苏哲调走了这么一支兵马,我们的细作却没有任何回报?”惊醒过来的孙策,愤怒的斥骂道。
吕蒙却反问道:“主公莫非忘了,当初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从寿春前线给末将的柴桑调来了四万兵马的吗?”
孙策一震,蓦然恍然省悟。
当初他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吕蒙调兵,乃是让前线士卒每晚藏入回江东的运粮船,瞒过部署在己军大营外围的魏军细作,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兵马调往柴桑。
苏哲这是给他来了个依葫芦画瓢,用他的计策来羞辱了他呀。
想明白的孙策,心中更加恼羞成怒,那甚至能想象的到,此刻的苏哲会是何等得意嘲讽的表情。
“该死,为什么我就没防到呢,这苏贼实在是太过狡猾,狡猾之极!”
孙策又是气愤,又是懊恼,暗暗咬牙切齿。
一旁的于吉,却淡淡问道:“孙将军,贫道已经做好了准备,想问一句,咱们还去攻打魏营吗?”
孙策脸色一沉,眼睛瞪了于吉一眼。
事到如今,瞎子也能看出来,这场仗是没法打了,于吉却非要明知故问,分明是讽刺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