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吃肉,喝酒,睡觉。”
颜良等众将一愣,脸上不约而出的挂上了不解二字。
“咳咳。”张辽却一干咳,“楚公,恕末将直言,吃肉喝酒睡觉,好象是六个字。”
“六个字吗?”苏哲掰着指头,很认真的数了起来。
……
十天后,白狼城。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那一座不算雄伟的寒酸城池,孤零零的驻立在那里,就像是脱离了羊群的小羊崽子。
白狼城四周,是无边无际的帐篷,如同无数巨大的蘑菇,盛开在辽阔的草原上。
十万鲜卑军团,把这座小小的孤城,围成了密不透负的铁桶阵。
清晨时分,震天的杀声再次响起。
城南方向,一波接一波的鲜卑人,如潮水般汹涌的向着城头漫卷而来,很快就爬满了城墙。
城下的鲜卑弓弩手们,则立在马上,连盾牌都不屑于用,肆无忌惮的向着城头放箭。
拓跋力微站在离城百步的距离,脸色铁青,眉头紧皱,死死的盯着白狼城头,那面肆意飞舞的“郝”字大旗。
他拳头越握越紧,眉头也越凝越深,眼神中流转着深深的厌恶。
“该死的郝昭,老子攻破白狼城,一定把你大卸八块丢到草原上喂鹰!”
拓跋力微暗暗咬牙切齿,就像是小男孩打不过比自己强壮的大男孩,只能用发誓诅咒来宣泄内心的羞愧愤怒。
这已经是十天以来,拓跋力微不止一次发誓。
十天前,他率领着十万鲜卑铁骑,意气风发的杀到了白狼城,以为可以轻松拿下这座兵力空虚的小城,把乌桓人灭亡后空出来的草场吞掉。
当他得知城中只有三千兵马,一员叫郝昭的无名苏军小将时,拓跋力微飘了。
他当场下令,把白狼城围成水泄不通,穷十万大军,日夜不停的对白狼城发动猛攻。
很快,郝昭就用一场精彩的守城战,狠狠的打了他的脸,还是打的啪啪响。
拓跋力微很快就发现,他们鲜卑人的骑射有多强,他们的攻城能力就有多弱。
不仅仅是弱,简直是弱爆了。
下了战马的他们,一旦靠近那道仿佛被下了魔咒的城墙,就立马从凶悍的恶狼,变成了咩咩叫的小绵羊,战斗力降的是一塌糊涂。
那个可恶的郝昭,只用三千兵马,就杀的他们束手无策,连攻十日,死伤近七八千,却连白狼城头的土渣子都没有摸到边。
今天,郝昭那个家伙,甚至还在城头上摆下了案几,喝起了小酒,就差再叫几个漂亮姑娘来跳个舞,喝个小曲了。
羞辱!
莫大的羞辱啊!
拓跋力微气疯了,感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痛。
堂堂新晋的草原之王,岂能这样被羞辱,兄弟们会怎么看他,那些心存不服的部落酋长们,他们心思会不会重新活络起来。
“攻城!给本单于把白狼城夷为平地~~”
拓跋力微扬起弯刀,发出了近乎于嘶哑的咆哮,暴露了他内心此刻的狂躁。
白狼城头,郝昭的表情却悠闲的紧,二郎腿往案几上一搭,小酒往嘴里一灌,悠闲到仿佛围攻他的不是十万敌人,而是十万头猪。
“唉,早知道鲜卑人的攻城能力这么挫,我当初在楚公面前就不应该有半点犹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