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愧色,平静的答道:“难道你们没有看到吗,那小子骑的可是赤兔马,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他随时可以逃走,我根本没办法追上,你以为我不想杀他吗,我根本就杀不了!”
袁熙一愣,目光看向了淳于琼和许攸二人。
淳于琼乃老将,见多识广,自然识得赤兔,便干咳着道:“这个嘛,好像那匹马的确是赤兔,应该是那苏贼逼死吕布后,从吕布那里获得。”
袁熙恍然省悟,满腹的不满给憋了回去,一时不知该再怎么质问。
许攸却眼珠子一转,大声质问道:“文丑,那我再问你,你适才跟那苏哲嘀嘀咕咕半天,都说了些什么?”
文丑被质问的不爽了,冷哼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你问我我就要告诉你。”
“你——”许攸被呛了满鼻子的灰,脸色憋红尴尬,竟是无言反驳。
若论官职,文丑现任平南将军,官职远在他许攸之上。
先前许攸敢对文丑出言不逊,无非是仗着他是袁绍亲信,是袁熙的谋主而已,现下文丑恼起火来,不给他面子,他还真没什么脾气。
无奈之下,许攸只得拉了拉袁熙,示意他发话。
袁熙暗吸了几口气,极力摆出一副威严架势,沉声道:“文丑,许先生没有资格问你,本公子总有资格问一问吧,那苏哲到底跟你都说了些什么?”
文丑这下就没办法回绝了,若还拒不回答,就等于是心中有愧。
咽过一口唾沫后,文丑便道:“那苏哲能说什么,无非是借着向我挑战为名,想要借机招降我而已,我自然是严辞拒绝。”
听到“招降”二字,袁熙眉头一凝,眼中的疑心之色不减反增。
袁熙接着又质问道:“那苏贼临走之前跟你说,他与你有什么约定,还说等你的好消息,又是什么意思?”
文丑扁了扁嘴,同样一脸不解:“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我跟他没有任何约定。”
“当真?”袁熙眉头凝起,眉宇间的狐疑反倒更加强烈。
许攸和淳于琼二人,跟袁熙是同样的表情,都死死的盯着他,充满了不信任。
文丑心头一震,猛然间省悟,暗骂一声:“该死,原来这都是那苏哲的离间计!”
他这时才省悟过来,苏哲邀他挑战,单骑会面,想要招降他只是目的之一,真正的目的,则是想要引起袁熙的猜忌。
而最后那一番话,则是这离间计的杀手锏所在,任何人听了,都会充满想象。
约定什么?
难道你文丑打算叛变,约定偷开城门,献城归降?
等着你的好消息,好消息又是什么?
难道你向苏哲夸下海口,还想杀了我袁熙,向苏哲献功归降?
“为什么不回答,难道你心虚了不成?”袁熙语气加重,厉声大喝。
文丑回过神来,正色道:“二公子,我们都中了那苏贼的离间之计了,他所做的一切,所说的那些话,都只是为了挑拨离间,好让你对我心生猜忌,让我们互相怀疑,自相残杀,他才好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武阳城,你千万不能中了他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