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贼,我袁家乃四世三公,何等高贵,你不过一寒门之贼,一朝得势,也配羞辱我!”
袁家人果然个个傲慢,这个袁尚也是一样,到了这般田地,竟然还敢这口猖狂。
苏哲讽刺一笑:“古往今来,多少豪门大姓,不比你袁家辉煌尊贵,到最后还不是灰飞湮灭,只变成了史书上的几行字而已,而现在,你们袁氏的辉煌,也要毁在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不宵子孙手中,而我苏哲,就是你们袁家的掘墓人。”
袁尚身形一凛,背后打了一个深深的冷战。
下一秒钟,袁尚却强作硬气,厉声叫道:“苏哲,你不过小人得志而已,你真以为我斗得过我袁家吗,你只是得到了一个黎阳而已,整个河北还在我袁家手中,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或许真的是鹿死谁手,不过可惜,你是看不到了……”
苏哲笑容收敛,眉宇中陡然间杀机狂燃而起,厉声喝道:“胡车儿何在!”
“末将在!”
苏哲一指袁尚:“把这厮的头给我割下来,送去给袁绍,做为最后的通牒!”
此令一出,袁尚大惊失色,急叫道:“苏哲,你若是敢杀我,我父亲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绝不会——”
他是万万没想到,苏哲根本不把他当回事,说杀就要杀。
如果是在官渡之战前,他活捉了袁尚,还会想着把袁尚放回去,让袁谭跟袁尚二人内斗,消耗袁绍的实力。
但现在,袁谭断了一臂,已被袁绍冷落,就只余下袁熙和袁尚二人。
如果杀了袁尚,袁绍就只能器重袁熙,而这个袁熙又是个出了名的草包软蛋,这正是苏哲所乐见的。
所以,袁尚已无存在的必要,还敢在苏哲面前嚣张,岂能不杀。
号令传下,胡车儿抡刀而上,一把抓住了袁尚的头上,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袁尚头皮欲裂,痛到杀猪般的嚎叫,胡车儿一声冷哼,手中大刀朝着他的脖子就斩了下去。
咔嚓!
袁尚身首分离,下半截尸体跌落于地,断颈狂涌鲜血,那颗血淋淋的首级,却被胡车儿提在手中。
看着袁尚被斩,苏哲心中一阵痛快,不禁放声狂笑起来。
此刻,朝霞升起,金色的晨光洒在他身上,从城下俯视,如同身沐金衣的神灵一般。
城内城外,成千上万的苏军将士,纷纷对苏哲跪拜于地,山呼万岁。
苏哲鹰目望在北面,冷笑道:“袁绍,黎阳已失,你的死期也不远了。”
……
数百里外,袁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袁绍枯坐在那里,脸色惆怅,形容枯槁。
帐前的那些谋臣武将们,一个个也脸色黯然,垂头丧气。
低落阴沉的气息,如瘟疫一般,在帐中弥漫。
文丑奇袭延津失败,救黎阳的计策彻底落空,眼看着黎阳陷落就在眼前,袁军上下却束手无策,只能这么干耗着。
此时的袁绍,既担着黎阳失陷,又担心着儿子袁尚的安危,自然是愁目苦脸,心情沉郁。
谋士们想要劝一劝,宽慰一下他,却无人敢开口。
没办法,事情到了这般地步,黎阳的陷落可以说是已成定局,他们还能拿什么来劝慰袁绍呢。
就在这时,被派去打探消息的老将淳于琼,匆匆的进了大帐,脸色凝重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