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哪天带你去买鞋你自己去挑好了。”
“不敢当,你还是给电话里那位买吧。”阙丹莹说后就后悔起来,两人在没有人时也经常要斗斗嘴,可都注意着说话的分寸。从大年夜里两人在办公室发生那事后,杨冲锋也尽力回避敏敢的事,阙丹莹就更注意力,知道这男人不是好主,吃起女人来连骨头都不吐的,还是远离为妙。
“吃醋呢,还是心里不平衡?”
“噗,关我什么事啊。”阙丹莹又白了他一眼。成年人而又在政府部门里,对这些玩笑都不会往心里去。但这是两人心里多少有些滋味,说着阙丹莹脸就上了些色彩。
过了两天,肖成俊终于接到生产打过来的电话。在电话里那失踪将近三天的人说了原因,他们是追踪高占远和刘兴国去了。当天上午,两人突然消失,三个人在诺大的省城进行追踪,自然没有什么收获。之后就商议断定,两个人要跑,可能会到那女同学那里去。
三个人便叫车前往,潜伏到那小学前却没有见到两人,连一点迹象都不见。就这样回去交待,三个人都觉得无脸,跟踪半年了,到最后要收网了,却将人跟丢了他们哪有脸面跟肖成俊报告?更不敢见小厉和杨冲锋。
商议之后,三个人都觉得在小山村外守候应该是正确的,要不两人就逃亡外省,再也难找到。往外省逃逸的可能性不会大,他们也是仓促之间接到消息的,之前也没有任何准备。三人就觉得守候,到第三天夜里,才守候到高占远两人潜进小学校里。
高占远和刘兴国在省城里藏了一天,然后,乘夜里往外逃。不敢乘车,匆忙中买了些东西走着往女同学那里跑。那女同学说信得过的人,小山村里也没有人会去那小学里。两人曾经陪着那女同学胡闹两天,都没有见过外人。再说,也没有人会想到那小山村的小学校和他们俩有什么联系,他们毕业后就和女同学一直没有联系过。要不是那次在省城偶然遇上,也决不会找得到她。
两人半夜里敲门,女同学得知是两人后,开门让他们进去。小学校就一个人,她也习惯了,见高占远和刘兴国半夜到来,知道两人肯定又出什么事,过来避难的。等两人惊魂稍定,女同学说,“你们到这里来,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是来看老同学的,别的什么都不要说。行不行?”
什么都不说,就不存在知情不报。刘兴国说,“果然是知己。”
“先休息吧,我可受不了了。”高占远说,两三天来惊魂未定,对柳泽县那边的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总要等事情稍微冷下去,在去探信息。何况,之前刘兴国也做了些退路,将一部分钱转移走,他们只要等风声过后,就可将钱取出,那就是另一种生活了。
“这里就一房间就一铺创,你们俩看怎么办?”女同学说。三个人之前就玩过多次两男一钕的游戏,女同学也不会有什么心理疙瘩。只是两人逃难过来,要再像以前那样放开着玩,心里还是有些不愿意了。
“既然我们俩是来看同学的,你用什么招待我们?”高占远说着走到女同学前,伸手将她拉住,另一只手就按住她的凶。女同学也知道,回避是不可能的了,索性陪他们高兴两天。三人这一液也没有什么精力多折腾,女同学在不情不愿中,见两人死猪一样办了事倒头就睡,也只有等第二天在尽兴了。
第二天下午,柳市公安警员将小学校包围,等放学后,才将三个人带走。
柳泽县的植物油厂虽然画了个句号,但是却还没有完结。要等一两个月才能将植物油厂的账清算出来,也才能将彭绍敏等人的一些罪证找到,让他们在法律面前服罪。
十天之后,整个地区都稳定起来,一切也显得正常话。茶余饭后,人们谈论起植物油厂,还是躲躲闪闪,背着人谈论是,总是将某县的某位领导,市里什么领导,什么级别在非法集资里侵占多少钱,养了几个晴人等等。都是谣传,却也不全是空穴来风。
悠悠之口,也不再是堵人们的口的年代。
对于涉及植物油厂非法集资案的一些领导,都还没有什么定论,植物油厂这半年来亏损了多少资金,也没有公布出来。社会的舆论不小,都认为政府是在忽悠民众,涉及到官员会在阴阴阳阳中让大家慢慢淡忘,就会无罪放开。资金也会给民众表示一点,其他的自然让领导们拿去挥霍或贪墨。
电视剧里,看到倒霉的贪官被查封家产时,都会肥了一大批抄家的官员。现代社会的领导们,胆子更大更肥做事也更无耻,没有什么底线可言。这是社会底层人或在体制内混过而不得志的人,对在位者的评定。
十天之后,柳河县下派干部也都陆续回县里,一切运作也都正常起来。杨冲锋也就可以将特殊时段的一些担子卸下来,再专注于酒厂的改制。从植物油厂非法集资案爆发后,县里对招商引资的呼声明显小了些,也慎重多了。
而酒厂里,对引进资本进行改革,对集体制厂变革为股份制厂,在工人里的理解也产生新的迷惑。植物油厂的集资是非法的,但股份制里,工人可以参股参与管理,股份大时还可以进董事会。参股和集资有什么区别?在一些人眼里看,本质上一致的。
赵致静为这些事要费老大的口舌,酒厂厂长李强自然心中暗喜。要是酒厂各人都反对改制,要求县里维持原状,呼声强烈了,县委也会尊重工人的意见吧。他这厂长的位置就不会被撼动,县里领导也会说话的。
杨冲锋忙碌这些天,也知道这时急于将酒厂改制提到桌面上来是不理智的。与其被动,还不如拖一段时间,等市里过问后,朱志飘和万平辉两人迫于压力,就会协调整合力量和舆论。万平辉不会关注改制的结果,但他会在意改制过程中,有他支持的声音和行动。无论结果,只要市里看到他的作为。
给张凌涛、赵致静和阙丹莹交待一些话,杨冲锋找借口就离开了。这段时间不好请假,就说要到市里和生理去办一些事。朱志飘和万平辉知道植物油厂集资案里,县里的稳定杨冲锋出力最大,这时他有什么要求,都不好拦阻。
朱志飘对酒厂改制一直都悬着新,他急于要得到这方面的政绩,但也明白这时候就提酒厂改制县里的思想都动摇了,也要等一等,何况,杨冲锋做事都有目的的,这时出外,说不定就是去找商家到县里来投资。
杨冲锋这次却大出朱志飘预料,从柳河县出发后,就急急忙忙赶赴省城,当天就坐飞机到京城里。在京城里陪了黄琼洁两天,极为悠闲后才又回柳市。黄琼洁的身体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心境变了一些,准妈妈的性子和柔爱又多了一份,杨冲锋每次用手或连贴着她还没有隆起的肚子时,那母性的慈爱便射发出来,让杨冲锋都感受到了。
对杨冲锋的变化,他的脸他的眼里那种风雨吹打还是留下一些痕迹,黄琼洁摩挲着他的脸颊,要他讲述发生在柳市地区的非法集资爆发案。想象着男人在风雨飘摇里,那中一步步坚定而有力的步伐。
男人能够第一时间会到自己身边,黄琼洁欣慰不已。她对男人需要什么,自然心里明白,将杨冲锋的头搂在自己怀里,让他把玩着那庭翘的骄傲。杨冲锋这时也不敢太放肆,知道黄琼洁那里是敏敢区,会勾起她的情余来,对她对肚里的孩子都不好。
对男人的体贴,黄琼洁自然体会到,知道杨冲锋对这方面要求强烈。便准备帮他,让他也满足一番,自己见他能够迸射也是一种幸福感。杨冲锋却怕累着黄琼洁,每次等她稍动作了些也就心满意足,不敢让她多帮自己。黄琼洁偶尔看着他,眼里满是怜惜之色,也包含着一种鼓励和怂恿,要男人自己到外面去找食,当然这些事不会说出口,男人更不会将外面的事表露出丝毫来。
两天的时光这时显得格外短,黄琼洁也不是要将男人留在身边的女人,知道男人这时回京城来,已经是在不可能中做出来的决定。便跟杨冲锋商议,等一个月后,她就到柳市去住,两人就近了。
回到柳市后,也不急于到县里去。出来一趟总要有一点收获,也才好跟朱志飘等汇报。
市里因为植物油厂的非法集资,在经济建设方面也就显得被动和疲软,人心思想都动摇起来。这时候,要的就是要树立新的典型,用事实来重新支撑起人们的信心和社会的舆论认同。
杨冲锋走进郭喜春书记办公室时,他正好空闲下来,郭喜春见到杨冲锋后心里的想法就决定下来。柳河县这次受到的影响最小,他们的预防宣传工作力度最大,也就说明县里对经济的认识最深。在柳河县树立起新的舆论导向,难度也最小,何况柳河酒厂改制的提议,早在春节前就排进工作日程的。
“冲锋,正准备让人通知你到市里来,是不是有先见之明啊。”郭喜春觉得他的到来就像想睡觉时有人送来了枕头一样。市里因为植物油厂的非法集资,在省里弄得很被动,影响较大,必须要一种新的积极向上的取代如今的不利局面。
“书记,感觉到工作很迷茫,是来向书记讨教的,请书记指点指点。”杨冲锋不能说是来探口吻探风向的,将自己说得低调些,领导自然更高兴。郭喜春脸上的笑容也些灿烂,也就有些反常。按杨冲锋的判断,市里也正处于焦头烂额时期,第一把手哪会如此笑得开心?
“指点我是没有,任务还是有的。”
“书记有任务,柳河县一定按时按量完成。”杨冲锋说,他说的是柳河县,就不是他本人。这也是和领导说话的一种策略,领导都喜欢顾全大局的人,对那种时时刻刻都想着自己身上的干部,是不会欣赏的,至少不会将重任放到他肩上。
“柳河酒厂改制,当初我们的协议书一年走完两步路:完成改制,引进外来资金和将产品推销全省,我要做省城里喝到你们的柳河醇。没有忘记吧。”
“书记,下午我回柳河去,明天我再陪书记到省城的餐馆里吃饭,保证您喝到柳河醇酒。”杨冲锋笑着应到。
“滑头。”郭喜春知道他的心性,笑着用手指对杨冲锋虚点。“对植物油厂的非法集资进行打击,决策的正确性不容置疑,但对柳市地区的经济建设也带来很大的冲击啊。”
杨冲锋知道郭喜春话还没有说完,就静听着。“这种冲击,不仅仅是经济上的损耗,更不是一个企业的封闭。影响更大更深远的是舆论和人民对经济建设信心的动摇,对经济建设中一些观点的混淆。”
“确实是这样,我们只是感觉到不对劲,却没有书记重要看得深透,看到本质。”找到机会,杨冲锋自然要奉承一句。
“你少来吧,对你我们市委还是很了解的。你在柳泽县时,就提到要警惕植物油厂的这种做法。当时也是观点不一啊,争论不休,才导致有这样的损失。”
“书记不也是这样的观点嘛,有些事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能让人记忆更深刻些。从全国大局来看,植物油厂的非法集资走到这一步才收尾,未必不是好事。让更多的人看到这样的本质,会避免更多更大的损失。”
“很有见地啊,任何事物都有一分为二。好和坏之间存在着转换,就看怎么去看待。有哲理啊,进步很大嘛。”
“书记,在您面前我们相差太远,哪敢说什么哲理。听您分析,就像心头的迷雾拨开了一些,亮堂起来,对工作的信心也就足了。”
“说说吧,柳河酒厂改制时怎么打算的?以前的保证我可是让市委办打成文字了。”
“书记,这次非法集资案的发生,对柳河县的冲击不容忽视,思想和观念都难以统一,改制的难度大了不少啊。其中,也没有个人的事在里面作祟还不能确定,但总体现状就是这样。我的看法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得等一等,等时机更成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