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好澡,出来躺在创上,一时也睡不着,就像这刚才两女的情形,要是能够左右都躺着这样绝色的美女,那将是怎么样的快活?一时间兽性发作起来,就想潜到张馨房间里把黄琼洁弄过来,却也知道黄琼洁现在正想撇清自己而反锁了门,不是那么容易进去,而陈玲琳肯定也一时不会入睡,弄不好会让她知道就更不妙了。
进家里前还幻想着将黄琼洁抱到自己房间里来,两人便可缠棉了,谁知这时却弄出这样的变故来。也不知道陈玲琳怎么就会和黄琼洁睡着一起,怎么也想不通啊。杨冲锋不回家时,黄琼洁平时也常睡在他房间里,感觉在张馨房间里睡,那是占了她的地方。
杨冲锋想不透,也就懒得多想,天亮后黄琼洁总会告诉他的。
收住心神,想慢慢入睡。却没有见效的方法,睡了一会,却听到门锁转动,声音虽小,杨冲锋却听得清楚。没有想到黄琼洁会自己过来,杨冲锋马上装着睡着了,发出低低的鼾声。
黄琼洁进到房间里,轻手轻脚的,也没有开灯。回手关好房间门后,慢慢莫到创上来,杨冲锋看着她到创头,鼾声不变。黄琼洁果然伸手过来捏住杨冲锋的鼻子,可那鼾声还是没有变,只是用嘴发出声来。
黄琼洁便扭住鼻头,轻声说,“再装,我把这鼻子扭下来。”话还没有说完,身子已经离地,被杨冲锋弄到被子里去。两人一时兴奋起来,搂拥在一起。
两人发疯一阵,总算先停歇下来。黄琼洁说“冲锋,怎么半夜回来了。”
“知道你会等我,怎么敢不会来。”
“谁等你了,想得美。”黄琼洁说着,张嘴咬住杨冲锋的凶肌,杨冲锋也不叫喊,手往下移游,她便立即松开,怕杨冲锋作弄她。
“快说说,嫂子怎么会和你挤在一处的?”
“那你先告诉我,刚才见我们都想些什么了。”
“我想什么了,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
“哼,谁知道你想什么,准没好事。嫂子是想调动工作,她想回柳市去。找我要我帮她说情呢。”
这是怎么回事?杨冲锋没有想到陈玲琳会想回柳市去,继而一想,也就明白了。
将钢业公司的事务交给齐思伟,虽挂着名,但没有必要天天到公司去了。这段时间在县里忙着,都有十多天没有到。有什么事,都是齐思伟打电话过来,在电话里说。但肖成俊和老李的事却不能只打电话,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也要为肖成俊和老李两人今后着想。
将肖成俊安排进公安局里,可说是为自己考虑,无论是“梦里水乡”会所,还是顺安客运站,或砂石场,或将要扩大的安顺建筑公司,都要以更真正的自己人照看着,才不至于让人随时捏拿。
安排肖成俊和老李两人,吴德慵那一关已经过了,但是却并非这样简单。人事问题是书记说了算,但真正想完美地安排人,像杨冲锋目前的情况,还是要找到操作的人沟通好才能顺利。
和肖成俊两人找到老李,老李几乎都忘记了上次杨冲锋给他的承诺:要将他调到钢业公司里去。见到两人走进破而旧的碗厂里,那高大的烟囱已经被岁月和风雨摧垮的大半,倒是和显得破旧的厂房仓库相吻合。老李说守着碗厂的固定资产的人之一,厂垮了,但破旧的厂房等建筑,却是厂里固定资产,要有人看守着。
这些年来,老李这碗厂的副厂长兼保卫科长,就一直坚守着这样毫无意义的工作。进门的传达室,每年老李他们都得自己维修,还是你住在里面。杨冲锋和肖成俊两人走进传达室,老李和另一个人,两人正摆着“三棋”在消磨时间。
“三棋”是一种民间的棋类,很简便,不需要固定的棋子。只要有一方屁股大的平地,在上面画出三个同心的正方形,并用八条线分别将三个正方形的四顶点、四中点连起来。这样,每条线段上都有三个交点。下棋时,一方用不同形状的小石子或短小木条都行,一人放一子,如果自己一方的棋子三颗连成一线,那就成为“连三”。这时就可将对方的棋子,随意地取走一颗。布好局后,两人每次都只能移动一个间隔移动一子,当移动后,让自己的棋子三子连成一线,就可将对手的棋子取去一颗,“吃一子”,叫“打三”。双方对弈,一方棋子被吃得无法成“三”就输棋。最高境界是,布局时落子后,对手没有一个可移动的棋子,这样输一局,要相当于一般输三十六局。
杨冲锋和肖成俊对“三棋”都不熟,看不出什么来,老李见两人到了,知道两人要找他去喝酒。笑呵呵地对两人说,“是现在就走,还是看我来两局,很快的。”
“快什么啊,这一局你要不悔一子,真的就输得很快了。”另外那人比老李要大将近二十岁,两人天天在一起,也就不分什么年纪大小了。那人比老李更苍老猥琐,头发灰蒙蒙地,怎么看都像六十多岁的老人了。
杨冲锋是第一次到碗厂,杨冲锋突然记起刘萍和阿曼两人都是从碗厂出去的人。没有回应老李的话,走到传达室外看着那些破败的厂房。心想,这样的厂房还有什么用处?就算将那些砖拆下来,也没有什么价值。
这地方怎么用,杨冲锋也想不作出来。柳芸烟厂那地方已经规划用作小区进行房地产开发,之后,碗厂这些厂还不都会照搬柳芸烟厂的安置办法来处理,对碗厂来说,几乎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资产了,要处理起来会更加棘手。老李和肖成俊两人也走出传达室,见杨冲锋看着这些破败的厂房,老李说,“冲锋是第一次过来吧,要不带你看看。”
“好啊,也见识下怎么烧碗的。”杨冲锋说。
“也就是只能看地方了,烧碗我也不懂。”三个人到碗厂旧厂房里走,都怕从上面掉下砖来砸着了。地方不大,不过好在里公路边远,才四五百米,从碗厂到公路都是些荒地,之间只杂夹着两三块小菜地。站在碗厂就可看到公路上来回的车,和公路另一侧的柳水。
走出碗厂,杨冲锋还在想着要是今后处理碗厂,该怎么办才好?一时也得不到什么方法来。肖成俊和老李跟在他身后,老李说“这就去了吗?”老李以为两人是来约他喝酒的,这时节还是稍微早了些,才上午十点多。
肖成俊没有说话,见杨冲锋在想着什么问题,指了指他,老李却没有明白,问,“到底怎么安排?我也好跟家里先说一声。什么时候你两这么神神秘秘的了。”
“他的主意,”肖成俊指着杨冲锋说,“谁知道他想什么啊,要我过来我就跟来了,估计是想把你调走啊。”
“调我走?”老李说。
“上回我们喝酒时,冲锋不是说将你调到钢业公司里去当保卫科长吗?”肖成俊说,老李果然忘记这回事,看着肖成俊,“哪有那么容易,冲锋现在这样能耐了?”
“我哪知道,不愿意就早说。”肖成俊说,杨冲锋回过头来,“老李,现在也不知道成不成,今天我们先见见钢业公司的厂长,你和他见面后,你再决定?”
“我有什么决定,能到钢业公司去那就是跳进米箩了,就怕他们不肯要我。”老李说。
“我们尽力争取吧,估计看着那位置的人也多。”杨冲锋说,在吴德慵面前提到将肖成俊调到公安局里去任职,没有什么犹豫,说到让老李来接肖成俊的位置,却不表态了。那个位置对吴德慵说来无关紧要,只要没有强力对手竞争而迫使他要做什么平衡,应该不成问题的。
三个人走到公路上,杨冲锋的车停在那里,肖成俊走向驾驶室,杨冲锋和老李两人坐到后排。“去公司吧。”杨冲锋说。肖成俊开了车,杨冲锋和老李说起去钢业公司的事,要他先有所准备。
到钢业公司里三人一直上到三楼,杨冲锋在前敲开刘发旺厂长的办公室。杨冲锋如今在钢业公司里的影响里比原来更大了,刘发旺见是杨冲锋进来,身后肖成俊和另一个人跟着,也不知道杨冲锋是有什么事,站起来从办公桌走过来。
“冲锋厂长,来了好,请坐。”在钢业公司里杨冲锋的职位比刘发旺要低一些,两人如今都是副处级的级别,但在县里的话语权,刘发旺却基本没有,不在杨冲锋那个档次上,见杨冲锋到来,真的是不好怎么说。肖成俊虽说是钢业公司的保卫科长,可早就听到谣传,他要调到县里去,这段时间也一直跟着杨冲锋,没怎么出现在公司里。
“客气了,厂长。”杨冲锋说着,取烟出来先递给刘发旺,刘发旺接了后请三人坐。肖成俊走过去给几个人倒水。
先客气几句,顺便感叹了几句钢业公司的工作:太忙。说过后杨冲锋就给刘发旺介绍,“厂长,这位是老李,县碗厂的副厂长兼保卫科长。当年参加过越战,出生入死过,是我的老哥。”刘发旺就站起来,老李见状抢先站了起来。两人握着手,刘发旺说“你好你好,欢迎欢迎。说实话,我最佩服的就是jūn_rén,能为国为民生命都不惜的人,品格就高。像我们的冲锋厂长,就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啊。”
刘发旺当然知道杨冲锋带人过来,不是来观光的,顺便给杨冲锋一顶高帽,免得他太为难自己。“厂长,你这话听了让我惭愧啊,钢业公司走到今天,那都是县里决策得当,厂长指挥得力啊。要说功劳,厂长可是独大的一份,我们只能沾点苦劳。”杨冲锋说,钢业公司的功劳苦劳和他都没有多少关系,他已经借助钢业公司跨出那一步来。
“看,这冲锋厂长。”刘发旺笑眯眯地,用夹着烟的手指虚点着杨冲锋,“钢业公司要说功劳,那都是县里领导的决策和全厂干部职工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肖成俊已经弄好水端过来,先递给刘发旺。刘发旺却让给老李,老李是外来的客人,哪有主人先的道理。杨冲锋帮老李挡着,今天来公司里找刘发旺,是想让他点头认可老李的。自然要多尊一尊他。“厂长先吧。”说着接下肖成俊递来的第二杯转送给老李。
坐下后,杨冲锋就单刀直入,“厂长,老李年纪比我大,这两年来我们一直都往来,对他的人品和工作态度,是很了解的。目前,老李守着碗厂那堆破旧厂房,还天天按时去。照我说,那堆破旧厂房分给人家都没有人要。可他就有心思,一天不落下,刚才拉他过来,还说没有到点呢。厂长,这样勤恳的人放到守破厂房,太可惜了。”
刘发旺没有接话,知道有些话题说了也没有用,干脆等杨冲锋说完。如今的杨冲锋对他说来,几乎就看不到他的影子,已经是县里核心圈子里的人,要安排进一个人来,不是他刘发旺说话决定的。
“厂长,肖成俊现在虽然还没有动,但迟早会离开钢业公司,这边就少个保卫科长了。今天带老李过来,就是想把老李推荐过来,一是老李值得信任,二也想给他个机会,让他发挥出自己的才干来。窝在碗厂那里太可惜了。”杨冲锋说。
“冲锋厂长,这样的人才钢业公司太需要了啊,成俊科长要走,这里正需要个得力的人,李厂长要是不嫌屈才,我是非常欢迎的。”刘发旺说,话虽然热情,但语气却透着无奈。看来看杨冲锋,又说“冲锋厂长,钢业公司这边可不像私营企业,人事上公司说了算,李厂长要真想过来,能在厂里挂个职管理着保卫,那是最理想的。就是要得县里点头啊。”
“厂长,在不在厂里挂职务都没有关系,厂里的保卫交给老李最让人放心了。”杨冲锋说。
“钢业公司这边没有问题,就是县里那边我可没有什么能耐啊,冲锋厂长,那边得你去帮老李跑跑,问题不会大吧。”刘发旺说。
“只怕竞争不少,先得厂长一句话,我们再去努力。别的话不说多说了,厂长,老李想请你去喝一杯。你看上安排在什么时候?”?杨冲锋说,老李也热情相邀。要是老李能过来,今后自然要听刘发旺的,现在相请,更多的意思就是为刘发旺应了要人。
“喝酒啊,那就先感谢了。冲锋厂长,无论老李是不是过来,我们都是朋友来,喝酒今后机会多,你说呢?”刘发旺也不会立即就答应去喝酒。杨冲锋开了口,自然要把诚意做足,说“厂长既然说是朋友,那就不要想那么多,要不这样,就今天中午吧,我等会打厂长电话?”
“冲锋厂长,这么客气什么,那好我就依直性子了。”刘发旺说,杨冲锋邀请他现在也不好推,在钢业公司里,人事问题上杨冲锋的话事权在县里要比他重,今后仰仗杨冲锋的时候会更多。
说定了,三个人就出厂长办公室,刘发旺送到走廊才折回。杨冲锋也不去自己办公室,齐思伟在那里,现在带着老李到处走也不好。下到一楼车边,才给齐思伟打个电话。齐思伟匆匆忙忙地疾跑到楼下车边,杨冲锋说,“还在忙?中午约了厂长吃饭,你也过来吧。”
“好,等我忙完手上的一份材料就过来。”齐思伟说,到厂部来帮杨冲锋做事,今年的工作就比较多,好在销售科那边都是他熟悉的业务,下面的人也熟悉,工作起来还顺当。
中午聚餐也不再扩大,几个人到“鸿丰酒楼”里宴请刘发旺,那里有钢业公司的账单,几个人都有挂单的权利。酒足饭饱后,刘发旺让肖成俊去挂单,杨冲锋却不让他去。
老李去把账给结了,先就说好是老李请客,这时却挂公司的账对老李说来也不好。现在刘发旺没有什么想的,但等老李到公司后,日子长了就会想起来,心里对老李就会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