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越最近明显感受到这些织娘有心力不从心,织布也少了。
萧瑟是军用油布,而油布又是双面织成,工序比起一般的油布要繁琐。
尤其是晾晒的过程,更是需要温度湿度一起控制。
如果织布上进度慢了,那剩下的油布能不能做出来,都是个问题。
现在虽然是盛夏,入了秋,这批油布可是要作为物资发往前线的。
“玉娘,可是发生了何事?”
秦风私底下问了玉娘一声,他也是多少知道主家的心思。
“还不是叫一个叫张春花给闹的。”
秦玉娘不满的说着,这张春花真是打不死的蟑螂了。
叫主家收拾的这么惨了,竟然还想算计主家。
“来来来,和你相公说说这个蠢婆娘,又做什么事情了?”
秦风几乎摩拳擦掌了,她再胡来,他就去打死她算了。
要知道上次的事情对主家的打击有多大,如果再来一次,别说是主家受不了了,就连他也受不了了。
“张家,跟钱员外家是远房亲戚。”
秦玉娘想了想,还是将这事告诉了秦风。
这他们两家是亲戚,她也是听爹娘无意间提起的。
而她与那大公子以前的婚事,也是张家出的主意。
“张家?钱员外?”
这下轮到秦风惊讶了,他在村子里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这层关系。
这张春花隐瞒的也太好了吧?
“惊讶吧?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婚事,我也不会知道的。”
秦玉娘叹口气说道,也幸亏,她没有跟钱员外家结亲,不然就是变着法子在对付风哥了。
她的爹娘是什么人,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了。
“她让大家罢工,说是钱员外家出双倍工资。”
当然这些话,也是娘告诉自己的。
如果不是娘,她还不知道张春花还有这样的胆子。
她叫主家给收拾的事情,全村的人都知道。
“原来是这样!”
秦风冷哼一声,他还以为是什么幺蛾子。
张春花的丈夫秦二根也是,想到设法的想要从主家身上捞好处。
张春花更是,想办法要毁了主家。
老话说,吃一堑长一智。
但是这些人,丝毫没有这个认知,反而喜欢折腾得很。
“不行,我要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主家。”
秦风连鞋子都没穿好,披着一件衣服就往书房走。
织越听完他的话,一张小脸都是认真。
“秦风,难道我真的长了一副我好欺负的脸吗?”
织越问这话的时候,一双乌黑的小眼睛乌溜溜的盯着他看。
因为今日尘娘心情好,还给她扎了两个小辫子,看起来粉装玉琢的,像从年画里出来的福娃娃。
“像!”
秦风想也没想的就说了,这样的娃娃只怕是人人都想欺负的。
就连他,都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掐一把。
织越的脸一沉,狠狠一拍桌子。
“那就让他们来吧!”
秦风一个哆嗦,他是疯了,才会认为主家好欺负。
天底下的人都好欺负,主家也不可能好欺负的。
张春花这回是真的自取灭亡了,到时候也不知道主家会如何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