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
夏侯起拍桌而起。
“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夏侯起只觉得自己是被蒙在鼓里,就这么两人就达成协议了?
“未曾。”
宴丞只是懒得理夏侯起,自己捣鼓起棋子来。
“小气鬼!”夏侯起撇撇嘴,只是似乎听到她在什么六婆岭,反正知道她在哪儿了,横竖跑不掉。
织越离开这天香楼的时候,诧异了一下。
原本那门口的势力小二已经不见了,这主事的,倒是有点意思。
————
医馆。
那奄奄一息的兄妹俩已经叫那先生给看过一遍了。
先生看了一眼织越,“你这女娃子,打扮成这样子,莫不是真的去过天香楼了?”
织越笑笑,“这世上,还没有我想去却去不得的地方。”
“女娃子,这般的猖狂,小心吃亏啊!”
织越微微颔首,却也知道他的话是真的。
“先生多谢,只是劳烦先生多开一些药,这两兄妹是我的奴隶,我可不想刚买的人,就这么死了。”
织越说的都是现实,只是她的话却让那夫妇有些尴尬,可也却无可奈何的很。
“你这人,就为了进那劳什子天香楼,还去买奴隶了?”
匪夷所思的很,就是为了进天香楼而已?
织越无比认真的点点头,难道这样不行吗?
她进了天香楼,得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这都已经值得了。
只是她却有些悲凉,这年头的奴隶竟然不如一件衣服来的金贵。
她这一身衣服,还花去了八十文钱呢!
那先生摇摇头,“小儿狂蟒,小儿狂蟒啊!”
真是不懂事的很!
只是织越现在的心思却并不在和那先生斗嘴上,她发现了二娃子从酒楼里出来之后,就十分的失落,似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事实上,踏进这未都开始,二娃子好像就一直东张西望的,似乎是在找人。
而能让二娃子这般牵肠挂肚的人,只怕是他的那个爹爹秦二壮了吧?
“回去吧!”织越摸了摸二娃子的脸,拉着她的手便走了出去。
只是织越刚跨出去一步,却被她那个刚买的小奴隶给吼了。
“喂,你难道想要我们这样跟你回去?”
他的浑身上下痛极了,在天香楼已经费尽了他所有的心思跟毅力了。
“作为奴隶,你就该有奴隶的自觉。”织越冷漠的看着他,似乎透过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想,你就算是死在路上,那些人也不会给你一个全尸的。”织越一步步的走到他的跟前,就像是一个地狱里来的魔鬼一般。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活得好好的,”她抬起了他那瘦削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着,“活得,让他们,闻风丧胆!”
那小男孩浑身一抖,像是吓坏了一般。
可是他的眼神里却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来,“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织越笑笑,却并不打算回头了。